我盘了盘此时的胜算…
身体虚弱,四肢无力的我,对战肌肉扎实,身体强壮的三个大汉…
呼~如果此时开设个赌局,那些投机者一定会为我身上的赔率而疯狂的…
唉…
我单手拉开背包拉链,缓缓从中取出了都彭打火机,递给了那个白人…
“这是我的诚意,你们喜欢吗?”
我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可现在骑虎难下,只能希望对方碍于我的诚意不动手了,但如果真的要动手…我也不是吃醋…呸…吃素的!
白人眼前一亮,接过打火机又仔细的看了眼,脸上的笑容更甚了,然后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我的背包,转而对着另外两人挥了挥手…
&'sgo!”
呼~看来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这白人应该是三人之中的领头,可让我疑惑的是,另一个黄种人却至始至终都没有开过一句口,看着他黝黑发亮的皮肤…
越越人?
呵,有趣的是,当越越看到我的诚意之后,竟然相当贴心的拿出了医疗箱,不仅帮我的背后消了毒,上了药,在一切结束后,还给我披上了保温袋…
唔…有钱能使磨推鬼!
“伙计,我没听说过罗列岛这个地方,所以你只能跟着我们的船走了…”
听着老黑的话,我并未吱声,只是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其实,仔细一想就知道原因,如果去罗列岛,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我有朋友什么的过来,他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而如果是三人熟悉,但我不熟悉的地方,至少不用担心我会跑路!
一个半小时后…
我看着不远处的工人码头,心情顿时激动了起来,这一个月的风餐露宿,风雨漂泊,终于让我重新看见了陆地!
但…
船怎么又停下了?
“老兄,这里是边陲码头,你可以去取钱,但是得把身上的东西放在这,放心,我们会等你回来的!”
混蛋,我以为一会是找人跟着我去拿钱呢,还想着到时候就可以乘机跑路…
可现在最大的难题是,自系统走后,我的银行卡已经被永久冻结了,就算能解开也没用,里面的所有钱都已经化为乌有…
这也是为什么,我很难找到工作的主要原因之一!
背包里还有手表首饰什么的,可要是真的放这里,我拿什么去换钱?
“伙计,我们打个商量,让你的朋友跟着我去取钱,怎么样!”
白人愣了愣,与另外两个人交头接耳起来,过了片刻才缓缓看向我…
“抱歉了老兄,我们不能冒险,你很有可能会在取钱的过程中逃跑,那是我们不能接受的!”
霍,心思还挺密…
我微微瞥了眼不远处的船舱口,心中顿时有了些想法…
“考虑的怎么样,老兄…”
也许是发现了我的目光,老黑竟然一下坐在了船舱口,冲着我微微笑着…
可恶!
唉,算了,身外之物而已,就算是挟恩图报也认了,毕竟也算是救了我一命…
“伙计们,看看这两样东西,我相信你们会喜欢的!”
我将两块名表放置在桌上,面色恳切,但又不失分寸…
几人对视了一眼,白人冲着老黑微微点点头,老黑心领神会,让出了身位…
而后,船重新启动了…
“伙计,上帝一定会保佑你的!”
呵呵,那我可真得谢谢你!
…
当我重新踏上陆地的时候,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仿佛是常年泡在网吧里打游戏的少年,在其中度过了一个月,而后重新回到现实的那种迷茫…
不过那种迷茫,很快就被我眼前的景象所驱散,因为我发现了一些让我心生疑惑的地方…
说是边陲码头,其实我怎么看只像个稍微大点的渔村,因为稍远一点的地方就有个小型集市,上面贩卖着各种海鲜…
并且附近连个最起码的集装箱都没有,难道这里是渔船港口?
继续沿着码头岸线看去,能清晰的看到一条条或大或小的船只,安然停靠在一旁,也不时的有人从上面抬下一些货物…
同样怪异的,还有这一片的建筑风格,完全不是我所知道的现代都市风,更像是…纵横交错的中世纪海城风?
不仅如此,这里的各色人种繁多,虽然讲的都是中文,但偶尔穿插其中的未知语言,却也让我一头雾水…
不过,以上这些,却也让我对这块地方,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
穿越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此奇怪的地方,我第一从未听说过,第二也从未在网上刷到过,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里的古怪,可能和系统不无关系,毕竟只有像系统这样的存在,才能在短短一个月内改变整个城市的地貌,唔…看来得找个本地人问问情况了!
哪怕,最后发现是我多想了也无所谓,就当是长长见识了呗…
唔…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得先搞钱,然后填饱肚子!
唉~
看看附近有没有调剂行吧…
不知道是因为这地方真的太过偏僻,还是说我自己倒霉,我绕着码头逛了整整三个小时,才最终在一处极为偏僻的小巷里,找到了一家调剂行…
“伙计,看看这表和项链,呃…”
一踏入这家调剂行,就能够明显感受到一股子熟悉的味道,飘散着汗臭脚臭和浓重的烟熏味,夹杂其中的阵阵骚腥味,就连我这个吃过垃圾的人都不禁微微皱眉…
“呼~呼~”
这是…流浪汉?
趴在典当台上呼呼大睡的,是一名头发油腻不修篇幅的邋遢男人,手上还捏着一瓶没有标签的黄白液体,一旁还散落着各种烟草和鼻烟壶…
看来是个酒鬼+烟鬼+邋遢鬼…
“伙计,醒醒,来生意了!”
拍了拍典当台,我微微有些无奈,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根本没什么反应!
不对…有反应了!
“唔~谁?臭小子,别打扰老子睡觉,趴那写作业去…”
这家伙头也不抬,嘴里嘀咕了两句,然后换了个姿势…接着躺平了!
我的眼睛微微眯起,看来这家伙是把我当成他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