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勇德一惊,脱口问道,“杜公子想做甚?”
杜元然冷冷地看着他,回得有些理直气壮,“她本是与我拜过堂的女人,要不是钰王从中作梗,今日站在她身边的人便是我!如今我要夺回她,怎么,你有意见?”
闻言,霍勇德老眼中闪过惊骇。
他是听说过一些事,知道杜元然与他的外孙媳妇有过一些情分,可他哪里能想到,杜元然对他的外孙媳妇竟然还没死心!
“杜公子,我外孙喝景玓对景公子来说还大有用处,你可不能坏了景公子的计划,不然咱们谁都别想好过!”他掩去一些情绪,故作严肃地提醒杜元然。
“呵!”杜元然却不以为意地笑了,“他们服了药,没两个时辰是醒不来的。景玓我是要定了,就算景公子在这里,我也会直接向他讨要!”
“你!”
“霍门主,既然你放弃了钰王这个外孙,那景玓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再说了,景家的人都得死,景玓也免不了一死,死之前让她做我的女人,说不定景公子动手时我还能替她求个情,保她一命。所以我劝你,认清自己的地位,别没事找事。”杜元然放下威胁的话,提脚就要去隔壁。
“你休想!”霍勇德急步迈到他身前,怒气冲冲地抬手拦住他,“就算我放弃钰王这个外孙,我也不会让你折辱他的名声!”
“如果我今日非要得到景玓呢?”杜元然勾起唇角,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讽,赤裸裸地嘲讽,“霍门主,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
“哼!我再怎么自身难保,也比你强!”霍勇德猛地运起手掌朝他击去!
杜元然完全没想到他会动手,捂着胸口稳住身形后,他铁青着脸开始叫骂,“你这老东西竟敢伤我!”
他的武功早被废了。就是那一次他和兰昭舒勾结,欲在太子府玷污景玓的那一晚,景玓亲手割断了她手脚筋脉,差点让他残废。
后来是景骁治好了他的伤,但因为筋脉受损,就算伤势痊愈他也没法再习武……
霍勇德是年迈,甚至落在景骁手中受过重伤,但怎么也比完全没武力值的杜元然强。他挺着枯瘦的背脊,恶狠狠地瞪着杜元然,“我只听令景公子,只为景公子办事,可不是你杜元然的手下!景公子只让我给他们夫妻下药,你肆意妄为,那便是不把景公子放在眼中,我是不会对你客气的!”
“你……”杜元然气得满脸都是狰狞之色。
“然儿,你怎么了?”姚珠花去了隔壁后返回来,见儿子捂着胸口又痛又恨的模样,赶紧上前询问。
“这老东西,敢对我动手!”杜元然死死地瞪着霍勇德。
闻言,姚珠花瞬间炸毛了,指着霍勇德就开骂,“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凭什么打我儿子?仗着自己有点功夫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吗?你还当自己是什么门主啊,我呸,你也不瞧瞧你如今的德性,那就是别人菜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玩意儿!你有什么脸在我们面前逞能?”
对姚珠花,霍勇德是从来不正眼看的。
这就是一个愚昧无知又自以为是的妇人!
他没理睬姚珠花,转身就要走。
结果姚珠花不甘心儿子被他打,扑过去便将他抓住,一边推搡一边继续骂,“你个老不死的,打了我儿就想跑吗?你今日不给我一个说话,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