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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你竟连她的底细都没弄清楚,不如趁早死心吧(1 / 2)

既然秘密都说开了,为避免他们真的被奸人挑拨,随后司空擎又说了不少有关夏炎雳生母的事,其中包括夏炎雳生母的后事以及墓地所在位置。

“朕每年都会去祭奠她,但为了尊重她遗愿,朕不敢带钰王前去,就怕他身份被人发现,卷入皇子纷争之中。朕不知他心中如何作想,但朕可以以帝位起誓,朕绝对没有辜负他生母。能给他的,朕从未亏欠半分。”

对于帝王的感情,景玓没法评说。

毕竟自古帝王博爱又薄情,那种复杂的多角恋只有他们局中人才明白,她不推崇但知道尊重。就像景良域,同样有妻有妾,只要他们局中人能平衡其中的关系,做小辈的真置喙不了什么。

只是看着他泛红的眼眶,从他身上的帝王气息中感觉到他对那一段过往极具深刻的回忆和怀念,她心下还是替夏炎雳的生母感到欣慰。能让帝王铭记多年的女人,不说被爱得多深,至少说明帝王曾经是用过心的。

不知不觉,她在御书房待了一个多时辰,她把某些关键点都问了,司空擎也甚是有耐心,能说的几乎都说给了她听。

景玓朝门外看了一眼,她知道夏炎雳就在那里。

司空擎顺着她的视线也朝门外看去,低沉地叹了口气,“时候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是,臣妇告退。”景玓恭敬拜退。

等她走出御书房,果不其然便看到门旁静立的熟悉身影。

比起司空擎,他脸上并没有悲伤和难过的情绪,只是多了一丝木讷,像是被定型了般,脸部线条僵僵的,那一双邪魅的桃花眼也不再有光亮,像蒙了一层灰色的雾气,涣散又迷蒙。

看似平静无波的他,可垂在身侧的双手却紧握成拳,并攥得紧紧的,指骨节都泛着白。景玓伸手捧着他左手拳头,轻轻揉搓着。

很快,夏炎雳便像魂儿归了体,松开双拳,并将她的手反握住,然后牵着她头也不回地出了皇宫。

在回去的马车上。

看着他仍旧一声不吭,景玓也有些担心,“你若想哭便哭吧,我不会笑话你。”

为亲情流泪,不丢人。

夏炎雳剜了她一眼,将她抱上大腿,低头便在她唇上咬了起来。

不过他也不是真咬,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景玓也不觉得疼,便由着他‘使坏’。

亲密的举动打破了安静的气氛,也让夏炎雳压抑的情绪得到了缓减。他搂着她,似说情话般呢喃低语,“我是不是表现不够好?可我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

景玓懂他的意思,捧着他的俊脸认真安慰他,“没有人要求你做什么,你不必给自己强加压力。皇上和你母亲的感情是真挚的,你母亲的人生也是她自己选择的,结局看似不圆满,可他们彼此尊重,没有负面的仇恨,你不需要为任何人背负任何枷锁。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们虽然没能在一起,可他们的行动都是一致的,只想你此生无忧无虑、平安顺遂。你活得健康、幸福、美满,便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

夏炎雳继续呢喃,“我没有为此事烦恼,只是心有遗憾,从未见过亲娘真容,也不知她为人如何……”

景玓张着嘴有点尬,“我……这个……我的母亲和瑜儿的母亲都过世早,有印象的记忆不太多,关于母亲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夏炎雳的手掌轻抚着她肚子,“待儿子出世,我们身为人母人父,有的是时间体会父母爱子之情。”

“嗯。”景玓也抚摸着自己肚子。对于成长,他们都有缺憾,而这些缺憾他们改变不了,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代,正所谓生儿育女方知父母恩,他们只有做了爹娘,才能通过儿女的幸福感去体会那一份缺失的亲情……

她眉眼弯弯,笑看着眼前的他。

许是去过二十一世纪的缘故,那边的一切让他思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曾经的他纨绔不羁、随心所欲、乖张高傲,如今的他虽然有时候还是有点二,但他会收敛自己的言行举止了,曾经那些出尖的个性也仿佛被磨平,不论遇到什么事,他都显得稳重内敛了。

“为夫知道自己很帅,在外面不用如此痴迷。”见她盯着自己莫名发笑,夏炎雳突然扬唇自夸起来。

“……”景玓汗。这家伙是真不能夸,哪怕在心底夸也不行,给他一点颜色他是真能上天!

她腹诽之时,夏炎雳突然收紧臂力,薄唇贴到她耳边,这次是正儿八经的呢喃调情,“我怕我会在外面把持不住……”

“去你的!”景玓忍不住给了他胸膛一记粉拳,然后抬手捏住他的耳朵,板着脸威胁道,“说要孩子的是你,如今我怀了孕,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给我像其他男人那样,拿老婆不能用做借口跑出去鬼混!要是敢动半分念头,我就把你咔嚓了!”

她指腹并没有用力,可是夏炎雳却龇牙咧嘴叫得凄惨,“哎哟哟……爱妃饶命啊……为夫不敢……为夫一直都洁身自好……”

充当车夫的影风差点从马车上摔出去——

稳住身形的他忍不住回头盯着车帘,无语得只能抽搐嘴角。

自打从异世界回来后,王爷是越来越没主子样了!

他是没法体会所谓的夫妻情趣,可他也没见谁像他们这样玩的啊!

……

回到府里后。

影霄已经从戏楼回来了。

“王爷、王妃,属下带人去过戏楼了,但戏楼拒不承认红姑是楼里的人,且还说不认识什么红姑。属下本想带着人硬闯搜查的,不料淮王也在戏楼里,还亲自出面为戏楼作证,说他流连戏楼多日,并未听说有‘红姑’此人。属下碍于他的颜面,便只能作罢。”

景玓单手环胸,撑着下巴,皱着眉沉思了片刻,“难道戏楼的老板是司空恒玙?红姑是他的人?”

夏炎雳摇了摇头,“不会。”

景玓疑惑的眸光看向他。

夏炎雳也没卖关子,很笃定地断道,“如果红姑是司空恒玙的人,那说明他也知晓我的身世。以他如今的处境,得知如此秘密,定是会拿此大做文章。就算搅不动朝堂风云,但我的身世一旦曝光,我与太子之间必生间隙。如此给太子添堵、且又能名正言顺对付我们的机会,他是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的!”

听完他分析,景玓不禁点头,“确实!以司空恒玙的为人,如果知晓你的身世,绝对不会只派一个红姑出来挑拨离间……”她想到什么,双眸突然睁大,紧接着脸色开始失血。

“怎么了?”见她神色突变,夏炎雳不安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