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骂人还好,她这一骂,夏炎雳不满地皱起了眉,然后用力挤压指腹,让更多的血滴进她嘴里。
那腥咸的血味入口,景玓便忍不住作呕,可男人不但变态放血喂她,还捏着她嘴巴逼她咽下去。
入喉的那一瞬,她眼泪都出来了。
那是人血啊,她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竟然被人强灌人血,这简直比被他睡了还膈应!
见她龇牙咧嘴满眼是恨,夏炎雳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指腹,不禁拧眉低语,“饲血后就该认本王为主的,怎么还越发凶悍了呢?是血喂得少,还是哪里没做对?”
听清楚了他的话,景玓都差点翻白眼死过去。
认他为主?!
谁TM告诉他的?!
这混蛋玩意儿,把她当什么了?!
“夏炎雳,你给我把穴道解开!”她咬着牙命令。傻逼玩意儿,她今天非揍他一顿不可!
“你还敢直呼本王名讳?”夏炎雳瞬间冷了脸,捏着她下巴威胁,“你饮了本王的血,便与本王签下了生死契,以后你的命便由本王做主了。记得,从今日起,本王是你的主子,你要学会臣服。”
景玓真是快被他气疯了。
这傻逼玩意儿说的是什么鬼话?
生死契?
生他大爷的契!
可面对男人那霸道又得意的样子,仿佛她已经成了他掌心的鱼肉,她不得不迫使自己冷静。
狠狠吸了两口气后,她软了语气,“既然你我已结契,那就把我穴道解了吧。”
夏炎雳俯身盯着她,从眉到下巴,每个五官都没放过。最后盯着她双眼,又仔细瞧了片刻,然后哼道,“刚结契,本王不放心,先观察一晚上再给你解穴。”
景玓又差点爆粗大骂。
可转眼一想,这变态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了,她如果还要抓狂,这变态不定还要做出什么事出来。
得!
看在他变态的份上,她忍!
眼见她闭上眼,浑身气息也变得平和,夏炎雳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
包扎好指腹上的口子,他把匕首往床下一扔,然后合衣躺在她身侧。
“这几日本王也累了,正好守着你睡一觉。”
“……”景玓暗暗咬牙。如果可以,她真想变成他脑中臆想的东西,一口咬死这傻逼玩意儿!
如果他们像平时那样各睡各的,那也还好,可今日的男人从放血那一刻起就明显不正常,这不,刚躺下不久,他手臂便穿过景玓后颈,将她整个人捞到他怀里。
脸被迫贴在他颈窝中,呼吸中全是他身上的气息,景玓面上五官都扭曲了。
这还不算,男人低沉的话紧接着传入她耳中,“为了以后你能与本王多些默契,本王便勉为其难与你多亲近亲近,好让你记住本王的气息。”
正所谓怒极反笑,此时的景玓便是如此,被他一系列的骚操作气得只能发笑了。
“王爷,你要不要再喂我几根骨头,说不定我与你更亲!”
“……”夏炎雳猛地一怔,箍着她腰肢的大手抚上她精致优美的脸颊,狭长的桃花眼盯着她,发出似惊奇的光耀,“你本体是犬?”
面对他认真无比的眼神,要不是景玓深知自己的来历,她都快要怀疑自己真是妖怪了!
得!
既然他非要说她是妖怪,那她就当妖怪吧,跟这种没见识过二十一世纪的土包子相处,她但凡有一点点逞强都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呵呵!王爷,我是狗,所以你要格外小心,说不定我哪天狂犬病发作,连主人都咬!”
“……”夏炎雳眉心顿蹙。
就在景玓以为他会放开她的时候,他突然扳着她的脸看来看去,然后又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这一系列动作看着猥琐,但他俊脸绷着,并没有一点情丨欲的气息。
等到他上上下下摸完,他又搂住她腰肢,突然发出笑声,“瞧本王……你现在用着景家六小姐的身子,是个活生生的美人,怎么可能发犬病?”
景玓被他一通猥丨亵,脸色已经发黑了,结果听到他的话,心肝脾肺一阵阵抽痛,差点被他整出内伤!
“不管你是什么,本王都不会嫌弃你。你只要对本王忠心,本王是不会亏待你的。”夏炎雳拍了拍她的背,开始哄她睡觉,“睡吧,本王也乏了。”
这一晚,景玓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反正是一直咬着牙。
第二天醒来,她一口牙都是痛的。
但身旁已经没人了。
影韵听到她起床的动静,推门进来,像往常一样服侍她梳洗。
想到夏炎雳喂自己喝血的事,她面无表情地问影韵,“王爷人呢?”
影韵先是抬头,看了一眼铜镜中的她,然后垂眸回道,“回六小姐,皇上任命莫尚书为钦差大臣前来接手青吟宗案事,王爷此时在城主府接见莫尚书和莫小姐。六小姐不用太过想念王爷,王爷说他交付完案事便会回来。”
景玓唇角狠狠一抽,回头睇了她一眼。
她是从哪里看出她想念夏炎雳的?!
等等……
“莫小姐?”她突然拧眉,问道,“莫晓悠?”
“回六小姐,是的,莫小姐随莫尚书一同来了蜀南城。”
“……”
二人正说着话,大门突然被人拍响。
影韵随即去开门。
没一会儿,景玓就看到被影韵领着进来的莫晓悠。
影韵禀道,“六小姐,莫小姐来看您了。”
景玓脸色有些难看。
但不是针对不请而来的莫晓悠,而是针对影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