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你的情况一致,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电话双边都安静下来。
好嗨哟。
碰上灵异事件了?
“靳将军确定是魏邑的部队吗?”
谈家斌低声询问。
“百分之一百。”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靳主眼神跳动,问:“什么可能?”
“叛军挖了隧道。”
谈家斌掷地有声。
“……”
靳主眼角抽搐,差点大骂出口,但理智还是克制住了冲动。
并且。
在仔细思索过后,他发现这种可能性并不是不存在。
地道战本来就被广泛运用于战争之中,是一种在历史上留下很多篇章的经典战术。
“凿隧道”虽然提起来荒诞不羁,但叛军“神兵天降”是摆在眼前啊事实。
卧龙岗固若金汤。
西风岭风平浪静。
魏邑也不可能会飞。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选项即使再如何荒谬,那也是正确答案了。
办法的确比困难多。
千算万算,怎么可能会算到敌人会“打洞”?!
“谈将军,请你立刻对西风岭周围进行排查,看看有没有叛军挖掘隧道的痕迹。”
“好!有任何情况,我第一时间向靳将军汇报。”
靳主放下手机,看向装聋作哑的部将们,压抑的怒火又开始止不住沸腾翻滚。
“还杵着干什么?都给我去上场杀敌!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如果我还能听到枪声,全部就地解职,以渎职罪论处!”
将领们一个个面如土色,却不敢抗争,齐声应是,鱼贯而出。
靳主捏着眉心。
终究还是低估了魏邑的难缠程度。
倒不是对方带兵打仗多厉害。
每一次几乎都走在了他意料之外的地方。
给人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无力感。
外面的战火声没有熄灭,相反随着夜色的降临越发喧嚣。
好好的一座城市,变成了血腥厮杀的战场。
独坐良久后,靳主重新拿起手机,再度拨通穆纶电话。
“将军。”
“谈家斌说,魏邑很可能是挖隧道进来的,我觉得他的判断有一定道理。”
隧道?
穆纶肯定也始料未及,过了会,才开口:“那这可是一个大工程。”
“穆纶,我们还是小瞧了魏邑的狡诈。他应该早就料到了你封锁西风岭和卧龙岗的意图,提前进行了规划。”
这不是兴师问罪。
战场本就瞬息万变。
敌人挖地道过来,不是穆纶的错,只是魏邑技高一筹。
“将军,如果是挖掘隧道的话,那他们的武器装备应该严重受限。”
嗯。
这也是事实。
地道通人可以,但是运输装甲车自走炮这些大杀器无疑不现实。
而内甘都目前的战况也佐证了这点。
敌人使用的除了常规枪械外,就是地雷和火箭筒了,都是便携性设备。
要是架起迫击炮严阵以待,那么他们的伤亡将更加惨重。
“谈家斌已经开始行动了,你也马上派人去周围侦察,一旦发现有地道痕迹,立马捣毁!”
“是。”
“对了。”
提起装备,靳主难免想起了之前“哑火”的无人机。
压箱底的法宝居然临阵失灵,怎么能不让人憋闷。
“无人机一直都是你在管理,你对无人机的功能操作很了解对吧?”
“对。”
穆纶听出端倪,“将军,怎么了?”
“遭遇伏击的时候,我让无人机起飞,结果无人机转了一圈,自己飞回来了,没有人下达任何指令,这是因为什么原因?”
“自己飞回来了?”
穆纶仿佛闻所未闻,“将军,会不会是误操作了?不可能出现自己返航的情况。”
“那帮饭桶,花大价钱养着他们,平时好吃好喝供着,上战场也是大后方,给他们最安全的环境,结果还是烂泥扶不上墙!现在还在排查,找不出一个原因!”
靳主当然心里也倾向于误操作,肯定是有人害怕担责不敢承认。
“将军,我过来吧。”
穆纶再度道,“部队继续留在卧龙岗这边驻守,不会出什么问题。”
“不行。”
靳主斩钉截铁,“太危险了。”
的确。
叛军他妈的摸地道进来了,谁知道除了内甘都之外,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埋伏?
靳主已经有点被整出杯弓蛇影的心理阴影,可穆纶凛然不惧。
“魏邑是人,不是神,我不信他可以什么都计算到。将军,我会小心的。”
有如此忠臣良将,怎么不让人感动?
靳主方才心里产生的那么一点点怀疑顷刻间灰飞烟灭。
“穆纶,我知道你的心意,但现在特殊时期,我不能让你冒任何风险。”
先不管画风对不对。
就问感不感人吧。
传出去那不又多了一段千古佳话?
谁说军阀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
“将军对我恩重如山,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作为军备负责人,我义不容辞,责无旁贷。”
靳主抿了抿唇。
如果手下都是如穆纶一般,何愁大业不成?
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一切小心。”
靳主叮嘱。
“将军也是一样。”
靳主哂然一笑,无端端又激发出万丈豪气,“区区一个魏邑而已,穆纶,你我联手,天下指日可待。”
刚被人锤了个鼻青脸肿,又开始吹起牛逼了。
不过领导者,需要去鼓舞人心,不管处于顺境还是逆境。
结束与穆纶的通话后,靳主的豪情依然没有消散,阔步出营。
“将军。”
亲兵不明所以。
靳主掏出枪,“随我一起上阵杀敌!”
亲兵队大惊失色,赶忙劝阻。
“将军,太危险了,万万不可!”
“我的战士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我倒要亲自领教领教,魏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靳主不听劝告,一意孤行,亲兵哪里拦得住他,只能如临大敌的随行护卫。
夜色极大的阻碍了视野,只能凭枪声朝最近的交战区开。
心血来潮的靳主亲自开车,老夫聊发少年狂,想重温一遍年轻时冲锋陷阵的瘾。
“锵!”
子弹划破车身,发出尖锐的爆鸣,伴随着刺眼的火光。
“将军小心!”
车里以及后面跟着的亲兵心惊胆战。
“澎!”
又是不知道来自何处的一枪。
这次被击中的是轮胎。
靳主的车彻底失去控制,直直撞向街边的建筑,车头嵌了进去,车轮歪斜,车轴断裂,还没来得及开一枪,这位同盟军统帅便磕在挡风玻璃上,头破血流。
“保护将军!”
亲兵们惊慌失措,赶忙下车,有人负责掩护,有人负责把靳主抬下来,现场乱作一团。
欲买桂花同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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