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深入研究灵魂之道，何洛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是生命？
是因为有了一个活生生的躯体？
还是因为有了一个独立的灵魂？
在大部分人的眼中，生命的概念等同于活着。
只要有一个活生生的躯体，就是拥有生命。
但是何洛却不这么看。
他更偏向于拥有一个独立的灵魂，才是生命的标志。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他现在可以使用人格分裂结合“双核”与“影分身术（改）”来弄出一个完全独立的人格分身。
那你能说他和人格分身是两个生命吗？
显然并不能。
哪怕人格分裂了，主人格与副人格依然是同一个灵魂，拥有相同的灵魂烙印，只能是同一个生命。
与之相对的，何洛从“使徒世界”那里，获得了许多nerv组织的克隆人研究资料，也在“宇宙”见识过“白皇后”是如何借助克隆体进行重生的。
事实证明，哪怕是拥有在基因层面一模一样的肉体，玛丽与真希波依然是两个独立的生命。
因为她们的灵魂烙印不同。
肉身仅仅是生命的载体和形式，而不是生命本身。
就像“冰人”和“罗刹女”在“宇宙”已经死了，但是何洛却可以让他们在“使徒世界”获得重生。
因此，当何洛面对“监督者”ai和“旧ai”这两个人工智能时，本能地觉得它们应该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灵魂。
抛开电脑主机这个载体，ai的本质就是拥有灵魂的数字生命。
但是由于缺少与数字生命的接触，何洛也不知道该如何找到对方的表层意识小岛。
于是他想出了一个很绝的办法，利用自己的灵魂烙印来进行定位。
他在平板电脑上画下自己的灵魂烙印，并且诱骗“旧ai”将其记录下来。
等何洛进入精神世界之后，果然感应到了“旧ai”灵魂的位置。
他驾驭着精神力快艇，跟随着对自身灵魂烙印的感应，在精神世界里向着某个方向疾驰了几个钟头之后，终于找到了对方的表层意识小岛。
那真是一个非常具有ai风格的表层意识小岛。
不像人类的表层意识小岛基本上都是标准的圆形小岛，“旧ai”的表层意识小岛呈现为方形，就像一块存储芯片一样。
这就很数字生命。
人类的灵魂和记忆搭载于大脑之中，而数字生命的灵魂与记忆当然是搭载在相应的存储器当中。
一点毛病都没有。
除此之外，“旧ai”的意识体也不是以人类形态呈现的，而是像早期科幻电影中的常见那种圆柱形超级电脑。
这说明“旧ai”对自身的认知，就是一个强大的超级电脑。
只不过它的灵魂还不够强大，在何洛的半神级灵魂面前，显得特别的袖珍，就像个玩具一般。
此时这台超级电脑意识体的屏幕上显示着何洛的灵魂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