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百二十两,一文不多。”
李牙人继续喝着茶。
因为泡了第三遍,不光味道淡了许多,原本草绿偏黄的茶色,也变浅了起来。
“行,一百二十两,现在就卖!”
白千山咬了咬牙。
答应了。
午时末。
他带着四十两,送去了冯氏镖局。
冯彪几人,骂了他好几遍,狠狠出了口恶气。
有了这笔钱,至少能在江家小食铺吃上几个月的饭食。
“掌柜的,铺子已经弄过来了。”
方才那家牙行的庭院里,李牙人捧着纸契走到一个中年男子身边。
毕恭毕敬的说道。
“嗯,干得不错,下月工钱加二两。”
“是,多谢掌柜的。”李牙人高兴的合不拢嘴。
方才,不过是他与掌柜做的局。
别看白家小食铺现在人人喊打,可过了一段时间,镇上的百姓就忘光了,到时候再转手一卖,少说也能赚个二百两往上。
至于镇上的当铺,都是他主家开的。
能经营这么大的牙行,怎么可能就这一门买卖。
被摆了一道的白千山哪能想到呢。
他还以为自已占了大便宜。
多卖了三十两呢。
“哎,这可如何是好啊,一百二十两,去掉四十两,咱家现在只能靠这八十两过活了,也花不到一辈子啊。”
万贞愁的眉眼形成一个川字。
她托着腮,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别想了,解决完这个事,已经是万幸了,便宜卖掉,总比铺子被查封好吧,咱家还有这个大宅子,怕什么,行了,给我二两银子,我出去喝个酒,解解乏。”
白千山伸出手,想要二两来,却被万贞骂的撒腿就跑。
躲在窗外角落的白继祖听到爹娘的话,又亲眼见到娘亲把八十两藏在床底。
他露出一抹笑。
转身走了。
又过了一日,是江同木学堂放假的日子。
如同上次一样。
大伯接来了三个人。
孟不咎跟孔明学看着江家的新铺子,惊讶不已。
“奶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换新铺子了?”
孔明学好奇的问道。
“因为有人欺负我们!原来的铺主是个坏人,偷学我们家的吃食,把我们赶走后,还在原来的铺子开了白家小食铺呢,可坏可坏了,幸好他们做的东西很难吃,没人去,还把别人肚子吃坏了,现在铺子都关了......”
江福宝知道阿奶不会多说,她就充当阿奶的嘴巴。
叽里咕噜把事情缘由说的清清楚楚。
“白家小食铺,姓白?镇上姓白的不多,福宝可知道他叫什么?”
回想起那天见到的熟悉人影。
孔明学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直觉。
“叫,白千山呢,他媳妇叫万氏,两个人都可坏了,明学哥哥要离远点哦。”江福宝奶声奶气的说道。
“什么?竟然是他们?怪不得呢!”
孔明学大惊。
他甚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