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烨联想到冷清来寻找自己的时候那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和状态。
现在哪里还能不明白。
冷清分明是中了下三滥的催情药物，所以才会……
加上沈一之前告诉自己的事情，所以朱烨也不难猜出，怕是这下药之人，就是林子程了。
但是这件事情他不能跟朱允熥说呀。
冷清到底是朱允熥的崇拜对象，况且又是一个女孩子。
这种丢人的事情，朱烨就算是明白，也不能开口解释。
从天亮坐到了天黑，朱烨的脸色也随着夜幕越来越黑。
终于，沈一出现在了朱烨的视线之中，虽然难掩一身的疲色，可更多的是愧疚和自责。
沈一来到了朱烨的面前，二话不说，便跪在了朱烨的面前。
他没法开口自己的所作所为，更不能原谅自己。
哪怕是冷清先动手的……
朱烨看着一脸鼻青脸肿的沈一，连连咋舌。
这冷清下手是够狠的呀。
看来，是沈一反抗了。
原本对沈一的怨言顿时消散无影。
他相信沈一是反抗了的，不然也不会被打成这个熊样。
“殿下，沈一罪该万死，还请殿下责罚。”
沈一视死如归，不管怎么样，他玷污了冷清的清白，又怎能苟活于世。
那是他姑奶奶，他师傅的堂妹。
而且，她还是……朱烨的……
沈一现在心如死灰，反正只想以死谢罪。
“也倒不至于。”朱烨看着沈一脸上的伤，还有那衣领下没能完全掩盖的痕迹，竟一时有些同情起沈一来。
“先不说这些，你先告诉我，冷清可清醒了？”
朱烨现在最关心的便是冷清。
“尚未，不过药效已经退了，人也睡过去了。”
沈一面如死灰一般的回答道。
若不是冷清昏睡过去，他到现在未必能下得了床。
“照你这么说，冷清的确是被人下药了？谁？可是林子程？”
朱烨的语气变得有些冰冷。
“不能确定，只是当时我在城中看到林子程纠缠她的时候，她确实表现的状态不对劲。”
“就目前来看，林子程的可能性最大。”
沈一依旧跪在那里，不过提起林子程的时候，还是难免有些咬牙切齿。
“什么，你们在说些什么？林子程？下药？”
朱允熥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隐约也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林子程好色可是声名远扬，皇城之中谁人不知道林子程这人仗着林家家大业大，日日恨不得住在女人窝里。
不管是良家妇女还是为人妻女，只要林子程看上的没少霍霍。
不过这林子程的爹和二弟，都是收拾善后的好手，总能够稳妥的处置那些女人。
所以，那些受害者不闹事，也就没人拿林子程说些什么。
就连朱元璋知道了，也只是将林正臭骂了一顿，但是并未治罪。
知道林子程的德行，再听到沈一和朱烨的对话，朱允熥不难猜测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奶奶的，林子程竟然敢对老子的师傅动手，看我不打掉他的打牙。”
朱允熥听了，倒是比朱烨还要激动，人一阵风似的就跑了出去。
“我去拦住他，沈一，你去看着冷清，千万别让她醒了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