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向教授来电了:“小邢呀,真不巧,我去也敲不开门,就问一下楼长,说是老乔住院去了。”
邢毅道:“原来是生病了,那他住哪个医院,您知道吗?”
“还不清楚,我在再想办法打听一下,打听清楚了我联系你。”
“好的,谢谢教授。”
很晚了,向教授来了电话:“我去看了,得了脑梗,抢救三天了,在特护病房里,进不去,看不上。小邢呀,你先不要着急,不要忙着过来,过几天情况好转,我会及时给你去电话。”
邢毅心里很不是滋味,那天不被约谈,及时去到省城,应该是能见面的,他要说什么话就都能听到,而且,谈话当中可以早一点发现他的身体情况,早一点帮忙陪护到医院。
父亲的事陷入这个境地,拖的时间太长了,得想办法抓紧,乔老局长那里,不能急,希望他能扛过去。
邢毅想好,还要再去中锦街100号,希望能见到大老王伯,好好和他交谈,希望他能写一个文字的东西,能够清楚第让人看得出来,当时的证言确实是模棱两可的。
吃过早餐,就去了中锦街100号。隔远看大老王伯家门是关着的,走近看,门头上贴着:“此房转让,非诚勿扰,”的启事。
大老王伯要卖房子了,不在这里住了,以后见面就困难了。
启事上有电话号码,现在打过去?大老王伯会以为是买房的,一听又不是,那心情就不舒服了,不如先发个短信,让他有个思想准备。想好了词,就发过去了:老王伯好,我是邢毅,见过老乔局长了,还要再见你一次,印证几个问题,请安排时间,并通知我。
离开100号,返回家中,一路上走得缓慢,看了两次手机,大老王伯没有回音,可能太早了,还在睡。
远远看见一个人站在路边,面朝他家张望,突然喊了一声:“小邢?邢老弟?!”
邢毅在他后面回答:“我在这里。”
他转过身来,邢毅止不住拍巴掌:“是你呀!”
不错,是陶运道。等邢毅走近,他就摇动双手说:“那天我假装不知道你是谁,问他们是干什么的?然后就套出来你的住址,今天我就找来了。没想到还修了围墙,怕有狗,不敢靠近。”
邢毅双手把住他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主要是这里还偏僻,担心不太安全,就休了围墙,你看也不高,看得清里面的,没有养狗。”
把陶运道推进了家。安顿坐在沙发上,烧开水给他冲了一杯咖啡。
坐下说话:“那天是奇遇,你的提示帮了大忙,他们再来询问的时候,我就按你的提示回答问题,结果很快就打消了对我的怀疑,还用他们的公务车送我回家。”
“我因为避险,一直也没有打听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说给听听?哎等等,当然不是什么都说,必须是你觉得可以说的。”
邢毅乐呵呵,也不遮掩,把事情都给他说了,只不过身份证的问题,涉及到曲三局长,就说得比较模糊。
天南海北聊了一阵,邢毅就提起那张钱的事:“那天就想问的,你走得急,没来得及问。”
陶运道有点莫名:“一张钱?什么钱?”
邢毅比划着;“一张五块的票子,上面写有中锦街104这个号码。”
“让我想想,哦哦是的,我想起来了,要说我的记忆力,是真的很不错的,好多人都不及我,你这一提它就鲜活地出现了,是的,是一张五块的票面,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那是我去中医馆开方拿药,老中医退给我的零钱。我当时也没有注意上面是不是有字。”
“确定是老中医找给你的零钱?那当时老中医还谈了些什么?”
“没有啊,就是号脉,问病情,然后就开方,我给他一整张五十元的,他就找给十多块,那张五块的零钱就在里面。要是当时有什么问题,老中医一定急得不得了。”
“是呀,我当时也是有点着急的呀,也没仔细看,去找你不见,就把钱钉在那墙上。”
“那店家不见有人去找,肯定把钱收起来了。”
“中锦街104号就是伍家老宅,就是店家告诉我的,他去他姑妈家来回都要经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