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松柏骨子里是个大男人,没多瞧得起自已的女儿。
他没觉得田木芳本身变厉害了,而是觉得田木芳攀上了一个厉害的人物。
这个厉害人物心狠手辣,通过收拾陈子谦传达出一个信息——不要再招惹田木芳。
否则他不会手下留情。
田松柏惊出一身冷汗。
他歹亏没听刘氏挑拨,亲自去找木芳闹。否则,现在躺床上的人,估计就是他了。
以后还是离这个女儿远点吧。
至于陈子谦?他又不是亲儿子。
现在腿还断了,别管学识有多好,反正是不能科举当官了。
而且陈子谦还很可能因为憎恨田木芳毁了他,从而恨上他这个当爹的。
留陈子谦在身边,简直就是留了一头狼。
现在把他赶出家门,恐街坊邻里会骂他无情无义。
且等他的腿养好了,再寻个错处休了刘氏,将他们娘俩扫地出门。
这个秀才不成,他就再找下个秀才呗。
瞧瞧,男人算计起来,无情无义。
田松柏将刘氏拉起来,宽慰了几句,就让她去照顾陈子谦。
而他则悠悠哉哉的栽回床上,睡了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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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冯茗跑到银号把自已身家全取出来了。
取完还回了趟家。
冯父正跟屋里逗鸟呢,前两天逛市场买了只会说话的鸟。
这小鸟五颜六色的,真喜人啊。
他想当爷爷都想疯了,教小鸟喊爷爷。
这小鸟还真叫:“爷爷,爷爷。”
冯父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连连答应,“哎~哎!你再叫一声~”
小鸟重复他的话:“你再叫一声~”
“叫爷爷啊。”冯父撅着嘴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它:“爷~爷~”
小鸟立马答应,“哎~”
气的冯父拎着鸟笼,想把鸟挂外面冻一冻。
他一出门,迎面正撞上冯茗。
冯茗搂住他爹肩膀:“爹,我和你商量个事。”
冯父:“今天这么热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爹,说正经的呢,给我两个铺子呗。”
冯父一抖肩膀,“我说你这小子咋这么热情,敢情想从我手里要东西啊。”
“铺子是有,不可能给你。但你要是娶媳妇,我可以直接给你媳妇。反正咱家以后也是你媳妇当家。”
冯茗言辞闪烁,“爹,还没影的事儿呢。”
“还没影?!据我所知,再没有影,就让人挖墙角了!”
冯父恨铁不成钢,“谁家大老爷们像你似的扭扭捏捏?今晚上你就去试探姑娘心意,要是姑娘对你有意思,我就去找媒人。”
冯茗一激动,“行,我去。”
冯茗在路上买了瓶烧酒,边走边喝。
酒壮怂人胆。
他今天晚上务必要找木芳说清楚。
冯茗对着墙壁练习说辞时,田木芳正在沈桃的房间里谈事情。
沈桃:“盯着镇北军这批棉衣的商人很多,我们其实不占优势,这一票舍了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