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率先道:“树林中一共藏有六百枚木牌,但是本次选拔只留一百名选手,五十名候补,也就是一百五十人。
故而,一百五十人瓜分六百枚令牌,每人至少拿到四枚木牌才能稳妥晋级。”
李盼华:“没错,王副将既然让铁头跟着,想必默认了他参选的身份。咱们四个人至少要拿到十六枚木牌才行。”
沈桃和李盼华说的热火朝天,赵三福和铁头则在一边揪枯草。你往我头上扬一把树叶,我往你头上扬一把,玩的不亦乐乎。
沈桃和李盼华顿觉带了两个娃进来,压力好大。
傻人有傻福,赵三福忽然道:“你们看,这是不是咱们要找的木牌。”
众人循着赵三福指的方向看去,就见树根下的落叶半掩着一块木牌。
木牌颜色和枯落颜色一致,若不是赵三福和铁头嬉闹,这枚木牌很容易被忽视。
沈桃捡起木牌看了看,递给赵三福,“妹子,你看见的,你收着。”
赵三福赶紧往外推,“别看我刚才在玩,你们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咱们要一起找十六块木牌,既然是一起找,自然要放在一起。”
沈桃摇头,“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听姐话,收起来。”
赵三福也觉得有理,不再推辞,小心把木牌揣进怀里。
沈桃继续道:“王副将宣布规则时说,咱们的任务是拿木牌。可他并没说怎么拿……”
李盼华挑眉,“懂了,茫茫林海,凭咱们四人寻找木牌,那要找到猴年马月去,倒是从别人口袋里拿更方便。”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可要怎么拿呢?”李盼华问。
沈桃:“你说,要是有人落单了,腰上就挂着木牌,他们会不会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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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又商量了一阵,选定一个方向急行军。
要不说运气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呢。
就算没特意寻找,她们还是捡了三块无人认领的木牌,手中木牌数量达到四块。
寻到合适的地方,四人停下脚步。
铁头和赵三福负责找柴火,沈桃搭灶,李盼华搭弓射箭弄了几只鸟。
拔了鸟毛,开膛破肚穿成串,赵三福这个小妮儿开始烤。
而沈桃三人则在一凹陷处趴好,用枯叶盖了满身。
只要她们忍住不动,细看都看不出端倪。
就在她们落脚点不远处,有个两人小队。
其中一人爬到了树上,正踩着树杈够鸟窝。
树下那人压低声音警告:“小心点,咱们可没药,这要是摔个好歹就只能淘汰了。”
“知道了知道了。”
鸟窝够下来,里面除了几根灰色的鸟毛外再无其他。那人丧气的把鸟窝摔到树下,“他奶奶的,早上那么早集合也不给口饭,还不准带食物。”
“好不容易掏个鸟窝吧,还是个空窝,丧气!”
忽然,他闻到一股香味。
他煽动鼻翼细闻,的确是香味,是烤肉的味道!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他掏个空鸟窝,人家却在烤肉,这有天理吗?
男人仗着自己站的高,四处观望,竟看到前方飘有浓烟。
浓烟旁有个不大的黑影忙来忙去。
香味正是从那儿传来的。
男人仔细盯着黑影看了半天,来来回回就他一个人。
独身一人手里还有食物,不打劫他还等什么?!
男人抱着树一点点下滑,双脚一落地就焦急的拽着同伴往那边走。
“你急火火干啥去?”同伴使劲挣扎,才挣脱了束缚。
“那边有个人在烤肉,我站在树上看了好半天,确定就一个人。趁咱们离得近赶紧过去把他抢了,再耽搁就被别人截胡了!”
“你傻啊,谁傻乎乎的会在这里烤肉?!怕不是陷阱等着咱们跳吧!”
“我傻?我要是傻还能带你找到三块木牌?”掏鸟窝的男人不满,“这一次来得不仅有军中人,还有很多世家公子哥,还有女人。”
“世家公子哥和女人上过战场吗?知道战场上不能生火吗?这个便宜不捡,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说不准他身上还有木牌呢。”
男人听到木牌两字动容了,又问了一遍:“你确定就一个人?”
“没错,我盯着看了好半天。你要不放心,待会咱们到了跟前先别动手,观望一会儿再说。”
“那好。”
两人快速朝赵三福方向靠拢,隐在暗处看了好久。不仅确定对方只有一个人,还看到了她腰上挂了两块木牌。
巨大的诱惑下,两人决定动手。
赵三福两刀差点断了选手命根子的事他们记忆犹新,于是决定拉拢。等她放下防备,再动手抢木牌。
两人举着双手现身,“哎!姑娘!”
赵三福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捂住木牌。
她不是装的,她是真怕自己演不好丢了木牌,刚才的举动都是下意识的。
掏鸟窝的男人:“姑娘,我们是闻着香味过来的,没有恶意。不瞒你说,饿惨了,你能不能分我们一点?”
赵三福嗫嚅双唇,“你们是好人吗?”
掏鸟窝的男人,“我们是大大的好人!你看,你一个人势单力薄,不如咱们三个结盟。有东西一起吃,找到木牌一起分,赢面更大。”
赵三福想了好半天,终于道:“我和两个姐姐分开寻找木牌时走散了,我可以和你们结盟,但你们得带我去找她俩。”
男人点头,“没问题,小事情,那我们过来了。”
赵三福往后让了让,“你们过来吧。”
赵三福把一个和姐妹走散的小女孩演得入木三分,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放心的走过来。
地上都是枯叶,踩起来吱嘎作响,两个男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枯叶
就在一个男人起身去拿烤鸟串时,沈桃狠狠的拉动了绳索!
男人当场表演了一个劈叉,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
与此同时,刚还一脸娇弱的赵三福炮弹似的将另一个男人扑倒,手里的杀猪刀抵在他脖颈上。
沈桃三人从枯叶中钻出来,铁牛和李盼华一人制住一个。
沈桃则对动手把他们抢了个底儿掉。
木牌、物资自然不用说,只是丧心病狂的沈桃连他们棉衣和裤子都给扒了。
棉衣自然是要留下,以免晚上受冻。
至于裤子,那是用来捆他们自己的。
把两人扔到远处拉响信号弹,几人又返回原处钓鱼。
烟冒了那么长时间,该来的人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