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木芳在黑风居住下了,房间不够,就和郭婶子同住。
自从田木芳住下,冯茗心里就跟长草似的,总想出去见一见她。可一照铜镜,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猪头有何脸面谈爱!!!
好气哦,男狐狸精就不能晚打他两天么!
在屋里憋了五天,脸上肿胀消下去了,只剩零星青紫,冯茗迫不及待出门,打算和田木芳来了个偶遇。
田木芳知道冯茗住在这里,可他始终不露面,她以为是故意躲她的。
她心中发酸,现如今两人身份天差地别,再无可能。还是按部就班做自己该做的事,别去碰情爱。
这天早上她正在洗衣服,忽然感觉一片阴影将她笼罩,抬头一瞧就看见了冯茗。
冯茗扭扭捏捏,支支吾吾,“你,你这几天还挺好的吧。我在屋里听到你和黑风居的人有商有量的,感觉比以前开心许多。”
田木芳不知该说什么,指了下自己的脸:“你的脸?”
冯茗立马别扭的转过脸,心里小粉红泡泡直冒。呀呀呀呀,他的小芳芳在关心他。
她怎么这么可爱。
离近了看,这小眼睛,小嘴巴,白白的皮肤,怎么都往他心巴上长呀。
“我的脸没事,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冯茗为表示自己没事,还用手指在脸上按了下。按大劲儿了,疼的抽了下嘴角。
飘过来打水洗脸的月影刚好听到了他们完整的对话。
他抬起自己的拳头看了看。的确是不小心磕了一下,不过是磕到他拳头上了。
冯茗这几天首次出房门,还没和田木芳说两句话就看到了月影。他下意识退后一步,怎么哪儿都有男狐狸精。
男狐狸精要是敢把揍他的事告诉田木芳,他就和他拼了!
明的干不过你,暗地里也得给你下药!!
不信咱就试试。
冯茗根本不知道,普通的泻药迷药对人家月影根本没用。为训练他们的体质,小时候都是一把把当糖豆嗑的。
月影接收到了冯茗的威胁……哦,更像恳求似的眼光,打了一盆水慢悠悠飘走。
冯茗和田木芳同时长舒口气,两人一句话没说却在心中达成了共识。
这男人太奇怪了,整日神出鬼没,脚步轻的不像人,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
待月影走后,冯茗低头看了看田木芳。现已秋日,水有点凉,她的手都冰的发红了。
冯茗心疼,蹲下身一把抢过田木芳的木盆,“水凉,我帮你洗。”
说罢他不由分说的把手伸进水盆里,嘶,是真凉啊。
冯茗在家有丫头仆妇伺候,到黑风居后衣服都是婶子们统一洗的,他根本不会洗。
田木芳羞红了脸要和他抢,冯茗不由分说抓起衣服两边就使劲搓。
滋啦——
衣服让冯茗给撕烂了。
田木芳僵住,她离开家时什么都没带,就身上穿了一身衣裳。后来郭婶子给她找了一套,她才有两套衣服可以换洗着穿。
结果,这件衣服就这么报销了。她脸上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心疼,好笑,难为情……
冯茗尴尬,“你,你可千万别生气,洗坏的衣服我赔给你。”
说罢冯茗一溜烟跑出门。
躲在暗处偷窥的月影差点没笑出声,这大傻子,想给心爱的姑娘溜须拍马,结果拍到马蹄子上了吧。
咋能笨成这样,洗个衣服都能把衣服扯破。
月影笑完,用手摸了摸下巴。
东家说什么来着?他说爱好就是让人觉得开心的事,能激励人好好生活朝着正向发展,就是顶好的爱好。
他刚才偷看冯茗和田木芳聊天就很开心啊。而且他还学到一招,洗衣服不能太大力,追求姑娘不能胡乱帮人洗衣服。
这算不算激励人好好生活,朝着正向发展呢?
莫非他的爱好就是听人墙角?对比起来,他以前的生活也是一直听人墙角。
哦!月影大彻大悟。
原来爱好就在我身边,只是我一直没能发现。
想通了的月影陷入疯魔状态,他几乎是无处不在。比如两个衙差聊天,他不知什么时候就走到人家身后。
衙差甲:“百花楼就是消费太高,要不我都想天天去。”
衙差乙:“你不会少点酒吗,主要是跳舞,咚次打次一晚上,那叫一个放松。听说她们最近又出新舞了,晚上一起去啊。”
不知何时飘出来的月影,满眼疑惑:“什么是咚次打次。”
衙差甲和衙差乙差点把魂吓飞,“月影大人,我们胡说的。没有这回事,您可千万别去大人那里告状。”
须臾,月影回到沈桃书房,皱着眉一脸迷惑:“沈大人,什么是咚次打次。”
沈桃自然知道咚次打次啥意思,是谁带坏了小奶狗月影?!
“月影,你听谁说的?”
月影毫不留情把人卖了,“那两个衙差说的。”
沈桃气势汹汹的找衙差算账,上值期间还敢去逛百花楼?玩一晚上第二天还能有精神头办差?罚十天月钱。
衙差惨兮兮的去账房交钱,暗中发誓,以后脑袋后面也要长上眼睛,省的被月影听了墙角还不自知。
月影孜孜不倦的四处听墙角,不是惹火了冯茗来告状,就是惹怒了火爆的鲁齐叔告状。
沈桃:……这月影可真能惹事啊。这要放到国家机关部门,那你是打探消息的一把好手。
可我们屏县真的用不上啊。
再一次有人状告月影后,沈桃决定找月影谈谈,劝他换一个爱好。
月影不开心,但是主人的命令要遵从。哎,还没高兴几天呢。
冯茗送了田木芳好几套衣服,还准备把自己小金库上交。
也不知道田木芳会回他什么礼物,会不会收他的小金库。好想知道后续啊。
眼看到了秋收的季节,沈桃又开始头疼。
去年有灾民帮衬,屏县既没耽误生产,又完成了粮食收割。
今年灾民返乡,市场爆火订单积压,如何保证生产的情况下完成收割,成了沈桃的心病。
沈桃倒是想搞个收割机出来一劳永逸,可她是学医的,不是学机械的,实在是力不从心。
她都后悔当年没多学点东西,以至于现在两眼空空,脑子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