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挤出震惊神色,手指着甄剑,好像他是负心的渣男。
“接触这么多天,你竟然是这样看我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屏县的县衙穷啊,我是想拿这银子给百姓办点实事。”
甄剑心想,你是不是这样的人我心里门清。
上次在街上看到一文钱,你不是用脚踩上,然后悄悄蹲下捡起来揣兜了吗。
一文钱你都这样,这一笔钱你能不心动?
沈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大哥大哥,收下吧,一会喊衙差过来抬银子,你怎么也得搭把手吧。
用你这么有能力的高手帮我抬银子,属实是大材小用,这全当是你的辛苦费。”
甄剑:“我是个剑客,用不了太多银子,你不必费心。”
沈桃立马找到切入点,“嗐,剑客最重要的不是剑吗?你瞧瞧你的剑看着就旧。
前两天我看到你擦剑,剑都断了你还用着呢,我真是于心不忍。
这银子你拿着去打一把剑,拿出来就寒光凛凛让人害怕的宝剑,如何?”
甄剑可耻的心动了。
“你确定把银子抬到衙门,而不是独吞?”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沈桃举手发誓。
“好,那既然是你的内政,对郡主没有影响,我就暂且不报了。”
沈桃长舒一口气,自己盯着银子,让百姓跑去衙门传信。
不多时,李大全牵着一辆马车带着三名衙差来了。
在甄剑的帮助下,衙差把银子搬上车。
一共五箱银子,还有个小箱子里面装了一沓大额银票。
加在一起,这陈公子家底竟然有十三万两。
小小赌坊老板就能攒下这般家业,不知多少人在赌桌上输了个倾家荡产。
看着沈桃带着银子走了,躲在暗处的宋文墨手下长舒口气。
哎呀妈,终于把银子全送到她手里了。
真是绞尽脑汁。
沈桃押送银子的一路就在琢磨。
这笔银子都是陈公子在百姓身上压榨来的,用在屏县发展上,修个路,铺个桥,盖两个厂子,能造福万民。
可十三万两又不是十三两,她不能毫无缘由的就拿走。
这不是让其他富户瑟瑟发抖嘛。
对,这笔银子就算要收,也要收的有名目。
沈桃回到县衙后立刻写了一张大字报,问是否有人状告陈公子。
陈公子势力大时谁敢告他呦。
一朝落魄,告他的人多如牛毛。
大到他指使手下杀人,砍手砍脚,小到他命人抢了家里的鸡鸭等等。
沈桃的毛笔写的都快冒火星子了。
最后盖上她的大印,给陈公子定了个大罪,为非作歹,恶贯满盈,当查抄全部家产,发出海捕文书。
齐活!
这银子是屏县衙门的啦!
啧~要是屏县独用这笔银子,刺史王大人说不定要治她的罪,说她胡乱定案。
不过嘛,慷慨送礼后门开。
分褚州一部分解王大人的燃眉之急,他就说不出啥了吧。
沈桃点出五万两银票塞进信封,让衙差马不停蹄的送到褚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