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蔷知道此刻自己是安全的,心中恐惧退下,心头开始绵绵密密的疼。
被相伴多年的枕边人背叛,不难受就怪了。
林蔷只让自己难过了一会儿,就将萧可的所作所为对长公主和盘托出。
长公主怒骂:“原是簪缨世家,没想到却如此恬不知耻!
你做何打算?他不会轻易和离,最好的情况就是他松口休妻。
到那时,他还当他的永定侯府小侯爷,倒是你落个下堂妻的名声,举步维艰。
而且,孩子他也一定不会给你。”
林蔷沉思片刻:“林蔷有一事相求。”
长公主坐下听林蔷所求之事,末了惊呼:“你疯了?这事非同小可!”
“林蔷可代替家父做主,事成,奉上白银一百万两!”
长公主挑了挑眉。
一百万两不是小数目。
如今各地灾荒频发,急需银两赈灾。虽和邻国签订了友好互市的条约,为百姓赢得喘息机会,可他们一直在蠢蠢欲动,准备趁乱下手。
一百万两虽不能解决所有事,可至少能让很多人活下来。
长公主到底松口,答了一声好,就匆匆召集幕僚商议对策去了。
第二日,长公主停靠在码头的大船布置的异常豪华。
一辆辆马车、轿子把前来觐见的百官和家眷送上大船。
大船的各个房间张灯结彩,竟是比成亲还热闹。
官员也不急着落座,互相攀谈。
他们的家眷也打扮得华丽大气,聚在一起聊天,恭维声不绝于耳。
等人都到齐,大船拔锚沿着河道缓缓而行,过往商船全都避让。
“长公主到!”随着一声高喝,雍容华贵的长公主带着林蔷出来了。
百官携家眷跪拜,气势宏大。
“都起来吧,孟蒲县地方小,一时筹措不开地方招待各位大人,索性就拿我的船来充数。
这就是一次普通宴席,不谈公事,各位不要拘礼,放心吃喝。”
林蔷自现身那一刻,就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她。
循着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萧可。
随他同来的还有萧母和萧怜。
这母子三人也不知道头天晚上商量了什么事,已经达成统一战线。
六只眼睛都不怀好意地看着林蔷。
林蔷只淡淡扫一眼,就收回视线,笑吟吟地吩咐侍女布菜。
几杯酒下肚,官员少了些拘谨,多了些肆意。
长公主发声:“光吃喝实在没意思,既然咱们在河道上航行,不如比试钓鱼?
谁钓上来的最多最大,有赏!”
“我最善垂钓,今日这赏怕是要落到我手里了。”
“这可就说不准了!”
一行人闹哄哄地往船头甲板走去。
和风拂面,长公主沉醉地眯了眯眼。
下人给每个大人都发了根鱼竿,他们各自找地方抛钩,其中也包括萧可。
为了能让大人们尽兴,大船停下来了。
不多时,有人高喊:“上钩了!”
这人正是萧可。
他用力地拽钓竿,却根本拉不上来。
“吼!多大一条鱼啊!”
萧可咬牙喊:“是条大鱼,快来人帮帮忙。”
好几名伺候的下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帮忙拽。
钓竿都快弯成九十度了,仍提不起来。
有官员笑道:“这不会是挂船上了吧。”
萧可:“不可能,我刚才感觉到鱼晃动了。”
有屁的鱼,不过是潜在水下的人抓着他的渔线晃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