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日,永定候府的探子把沈永最近的行程摸的清清楚楚。
探子回侯府禀报时,林蔷正和老夫人以及府里几位小姐玩麻将呢。
桌上还摆了些朱钗首饰做彩头。
林蔷看到探子,掩去脸上笑意道,“小莲,你替我摸上几把,我去处理点事。”
小莲是林蔷的侍女,她惶恐道:“夫人,我怕坏了你的手气。”
“嗐,你个小丫头运气也是不错的,难得奶奶高兴,你陪她玩两把。
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老夫人正在兴头上,连连道:“就是,快坐下凑手,不用拘谨。”
四人再次搓起麻将,林蔷则带着探子去了她处理公务的书房。
“少夫人,已经查到了。沈永最近去了一个叫屏县的地方。
茶桌和油印他只卖进了永定侯府,看样他手里也没有存货。
倒是麻将被他卖出不少,京城的高门大户全都争着买。”
林蔷摸了摸肚子,“那日夫君在友人面前展示了茶桌和油印,涨了脸。
这些人回去后就大肆宣扬,不过两日就有好几拨人上门打探。
可见这些着实是好东西,若是放到我的铺子里,定能赚一笔。
派两个人盯着沈永,一旦他去屏县,赶紧跟上,摸清他订货的地点。”
探子行了礼,转身离开。
林蔷摸着手指轻笑出声,自言自语道:“也不知是谁发明了麻将一物,倒是有趣。
这生意啊,我永定侯府必是要分一杯羹的。”
沈永最近春风得意,因为麻将他搭上了城中不少贵人。
二百多副麻将有的是高价卖出的,有的干脆为牵线搭桥送了出去。
总之手里存货不多,他得再去一趟屏县。
他和手下伙计交代了铺子里的事,就乘坐马车往京城旁的小镇码头赶去。
码头上乱哄哄的,数条大船等着起航。
他四处询问:“有没有去孟蒲县的船?”
“喏!那条船就是去孟蒲县的,眼看就要起锚了,快跑能赶上。”
沈永紧赶慢赶爬上船,在他身后还跟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
两人相视一笑。
沈永:“在下沈永,兄台怎么称呼,要往哪儿去?”
“在下季青松,是往孟蒲县去的。”
“孟蒲县?我也去那,咱们搭个伴。”
“乐意之至。”
大船航行数天,沈永和季青松的交情日益加深。
沈永闲来无事与他喝酒扯皮,“我看季兄年轻力壮,家中可有妻室?”
季青松就是林蔷的探子,他赶在最后一刻登上大船,目的就是和沈永攀交情。
他笑道:“尚未娶妻。”
沈永酒精上头,开始吹牛,“孟蒲县旁有一屏县,距离孟蒲县不过百里,那里有个百花楼,那是真的有趣。
你还没有妻室,若是有空可以往屏县一去,去那里玩一玩。”
“哦?百花楼?不过青楼而已,京城也有不少。
沈兄可是在百花楼有相好的,才让你这般念念不忘?”
“没有没有!百花楼可和京城的青楼不同!”沈永把所见所闻与季青松吹嘘一遍。
听得季青松啧啧称奇,“经你这么一说,我也对百花楼起了好奇之心。
反正我到孟蒲县是去走亲戚,不如和你一道去瞧瞧这百花楼。”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三日后,大船在孟蒲县靠岸。
季青松在沈永的邀请下,去了屏县特产店。
这店实在好辨认,摊位敞亮,招牌大,且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