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寒在看到余墨关上书房门后，这才冷声询问起来。
柳亦然的身份虽说是王妃，但如今，朝堂上太子耳目众多，说不定这次过来的就有那边的人。
到时候若是柳亦然受了委屈下不来台，先不说她自己会不会难过，就说瑞王府都会成为外人的笑话，他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而他之所以没有去暖阁，是因为柳亦然担心他过去后悔夹在一堆女人之间为难，所以提前和他说好，让他待在书房，不要去乱跑。
现在，柳亦然更是在忙着清点珠宝首饰，更没时间分心照顾他，所以，如今这样才是最好的安排。
也正因为此，顾墨寒才不知道柳亦然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做什么，便遣余墨过去打听了一下。
余墨听着自家王爷的询问，一时间有些语塞，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沉吟片刻，他才缓缓将自己从小厮那边听来的消息给自家王爷说了一遍。
“王妃许是顾及女子不能买卖商品，消沉了两天后，另辟蹊径，想出了其他法子。”
顾墨寒听了余墨的话，当即挑眉：“哦？”
另辟蹊径？
这事儿发生在她身上，怎么就那么新鲜呢？
余墨点头：“是。王妃方才在暖阁对那些官眷和小姐们说，如果想要那些美颜的药方，需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物件作为交换。”
顾墨寒：“……”
这方法，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这种另类的银货两讫，不仅仅让衙门那边没办法追责，就算日后那些夫人小姐儿们有什么问题，也不能明目张胆的问责。
想到这，顾墨寒眸光微闪，眼底闪过哭笑不得的神色。
“王妃倒是……有格局。”
憋了半天，顾墨寒最终给出个中肯评价。
余墨低头，嘴角微勾，却没有接话。
王爷说的是，王妃的格局之大，的确不是他们能想象得到的。
“王妃那边如今很是热闹，听闻王妃搞了个劳什子的竞拍，现在，所有官眷和小姐们都将自己身上首饰都拿了出来，所有人都兴致勃勃的。”
别说是兴致勃勃了，平日里这些夫人和小姐看起来身段羸弱，弱不禁风的。
但是经过了柳亦然的调动，气氛高涨，恨不得撸起袖子强起来了。
顾墨寒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这幅场景，不过，从余墨口中描述来看……应该很热闹。
“本王让你过去，最主要的事可办妥了？”
余墨回神，赶忙正色起来：“回王爷的话，您让属下调查的事都已经查到了，今天过来的基本都是在朝堂上保持中立的官眷和小姐。”
“不过，有一两位太子殿下那边的人，只是太子那边的势力如今已经被我们削减了不少，他们应该做不了什么吧。”
在朝堂上保持中立，既不会得罪皇上，也不会得罪他们这些皇子。
这样做，是最能明哲保身的。
虽说如今最有望能继承大统的只有太子殿下和瑞王这两人，可谁又能保证日后不会冲出其他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