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柳亦然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我心里有数了。”
余墨看了一眼柳亦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半晌,也只是深深作揖,“王妃,多谢。”
早上在京兆府尹门口的事情,柳亦然都已经知道了,自然也传到了房家。
房致远冷着一张脸坐在正堂之中,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给自己致命一击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老爷……你还在这愣着干什么?快去救救咱们的孩子啊!”
房夫人一听到房洐被拖到了大牢,一边心急如焚的给大牢那边送去了打点的银子。
一边又派人把正在衙门的房致远硬生生的给叫了回来。
“可怜我的洐儿……从小就体弱多病,又是一直娇生惯养的,怎么可能受得了牢房里的那些事情啊!”
“你不是掌管刑狱的吗?不就是一个京兆府尹,以前在你面前还少得了点头哈腰吗?”
房夫人哭诉半晌,却见自家夫君没有任何反应,顿时心凉。
“你这个杀千刀的混子!他是你的孩儿啊!难道你就不管他了吗?!房致远……你要是不管洐儿了……我就跟你拼了!”
一面哭着,一面猛地扑到房致远怀里,撕咬,捶打,平日里端庄有礼的世家夫人,如今遇到了儿女事情,也只能够如同泼妇一般。
“够了!”
房致远冷呵一声,房夫人身子骤然僵硬,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见他的脸色,就连抽气的声音也小了。
“你以为我不想救他吗?可是他这一次惹下了塌天大祸!咱们府上这些人能够保全就不错了!”
房致远下朝回来的时候,就转道去了一趟京兆府,往日里对着他点头哈腰的人,如今却有万般借口躲着他。
只不过大约还想要留些余地,派了一个心腹衙役,大概说了那些证据里的东西,只不过听了一半,房致远就觉得头疼欲裂。
他确实知道自己家这个小儿子,偶尔会用他的职务之便,在外面去做些小生意。
本以为不过是孩儿之间的打打闹闹,却没想到做的竟然都是些要命的事情!
偏偏还大剌剌的直接爆出了刑部尚书的名号……
“可是……”
房致远一直以来都是个温和男子的模样,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房夫人一时之间也吓着了,却还是不死心。
“可是洐儿他还是个孩子啊!他不过是想用这些事情换些银票花花而已……也不是什么大罪呀!”
房夫人咬紧了后槽牙,“要是你不帮他……让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众所周知,房致远跟自家的夫人是青梅竹马,两家本就是世交,之成婚以来,也是琴瑟和鸣。
如今见自个儿夫人是当真生了气,房致远叹了一口气,把人拉到椅子上坐下来。
“夫人啊……他闯了这么大的祸,难道你还不许为夫抱怨几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