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一趟,却拿回来了信封,余墨自然是早早的交到了顾墨寒手上。
簪花小楷与药方上的字迹大相径庭,另一张纸上,又写信说明了柳亦然从头至尾性情变化。
“这东西无聊的很,”顾墨寒细细看完了,在手里折了几折,只拿着当扇子玩儿:“柳家就算是正儿八经嫁过来的姑娘,我倒还不敢收呢。”
想起柳亦然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顾墨寒面上笑意如故:“如今不管他是谁,已经是我的王妃,这可变不了。”
不管嫁过来的人到底是谁,但是就现在的所作所为来看,可比从前那个木讷寡言的柳亦然要好得多。
只要不坏他的事儿,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已,养着就养着了。
余墨站在一旁挠了挠脑袋,刚要说话,余光却见柳亦然手里端着东西,从亭子一侧遥遥走来。
“王爷,快把东西给小的,这是刘公子托我带进来给王妃的。”
余墨语气一瞬间就变了,仿佛在诱哄小儿,顾墨寒眨眼一笑,方才的冷漠无情忽然就变成了平日的乖巧温润。
“娘子姐姐,你要看吗?”
柳亦然眉头一皱,结果皱巴巴的性子,一目十行的看了,背后泛起一股子凉意。
果然啊,还真的有人抓住她性情大变这一点,想要做文章。
“这份东西,王爷已经看过了吗?”
柳亦然手中抓着信纸,面上的笑如同之前一般,心里却忐忑不定。
顾墨寒虽然是个傻的,但是他身边不乏有忠心之人,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在周皇后的监视下活到成年。
甚至于周皇后想要太子这个嫡子之位来得更名正言顺,拖到了现在都还没有解决掉顾墨寒这个元后嫡子。
“什么?”顾墨寒抬起头来,懵懂的朝着柳亦然一笑:“我不认识,娘子姐姐读给我听吧?”
余墨面上的神色一如往常,柳亦然陡然松了一口气,“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我给你念书听吧。”
说着又端起一旁的汤羹来,“从前下人照顾得不尽心,日后王爷每日晚膳之前,再加一道汤羹,别把身子熬坏了。”
刘勇那边原本以为三皇子府终究会有些反应,却没想到等了许久,等来的却只是自己毒发。
与之前身子不大安稳的时候不一样,这次不仅浑身无力酸疼,更是如坠冰窖,偏偏一摸额头却滚烫似火。
刘家的人一直在府上备着大夫,可是大夫来把脉,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够开些寻常降噪之药,喝下去状况却越发严重了些。
“想不到……原来她早就在防着我了。”
刘勇虚虚的倚靠在床头上,面色苍白,“你去让底下的人查一查,太子今年是要准备什么东西贺寿……然后……”
说到这里,刘勇深吸了一口气,打破牙齿或血吞,“然后把消息送到三皇子府。”
当初他绑了柳亦然来给自己瞧病,看她那般容易就屈服了,还以为是个软骨头。
却没想到,柳亦然早早的就在之前的那些药中动了手脚。
而朝堂之中,关于顾墨寒夫妇二人是去是留,终究是没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