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紧皱眉头，周身的威严溢出，整个殿内的宫女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喘。
旁边的顾子嫣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柳亦然，只等着对方吓破胆，跪下求饶。
然而，令周皇后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的刻意威压之下，柳亦然非但没有慌乱，反而迎着她的目光，一脸无辜又诧异的开口。
“什么？王管家竟然真的是娘娘指派的吗，妾身还以为他是在胡言乱语呢！”
周皇后冷哼一声，“你到底是觉得他胡言乱语，还是明知故犯，借他来打本宫的脸！”
“皇后娘娘误会了，妾身怎么会对娘娘不敬呢。”
柳亦然依旧是满脸的无辜之色，继续说道。
“娘娘有所不知，王管家在府中作威作福，还与他人妻子私通，结果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周少爷撞了个正着，所以恼火之下想要灭口，竟然毒打周少爷。这一点，府中有许多下人可以作证，娘娘若是不信的话，大可派人询问。”
昨日里，那么多人都对王管家动了手，哪怕是为了不被报复，他们必然希望王管家被定罪。
周皇后冷眼看着柳亦然，“是吗，可本宫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古怪的很。”
“娘娘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传周少爷来对峙。”柳亦然不慌不忙的开口，“想来周少爷总不会撒谎。”
“望远如今还未苏醒，等他醒了，本宫自然会好好询问真相。”周皇后盯着柳亦然，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破绽。
然而，后者却神色如常，甚至还多了几分笑意。
“那希望周少爷可以快些苏醒，等醒来之后便可以证明，臣女说的句句属实。”
没有看出任何问题，周皇后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就算如你所说，王福终究是本宫派去的人，也该交给本宫或者衙门处置，你滥用私刑，可知错？”
不管昨晚的事情如何，明知王福是自己的人，还敢动手，柳亦然都别想就这么算了！
“娘娘恕罪，妾身当真不知他是娘娘派去的人。而且，说他是娘娘的人，妾身私下处置，其实反而是帮了娘娘！”
周皇后面露讥讽，“可笑，什么叫做帮了本宫！”
“娘娘有所不知，那个王福昨晚口出狂言，羞辱妾身和王爷，甚至还对妾身和王爷动手。”
柳亦然顿了顿，示意了一下顾墨寒未完全消肿的额头。
“皇后娘娘请看，这就是王福害的。”
“这傻子活该，这跟母后又有什么关系！”顾子嫣插嘴道。
柳亦然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复又对周皇后开口道。
“虽然妾身知道皇后娘娘仁慈宽容，绝对不会故意授意他欺辱王爷，在府中作威作福。但奈何人言可畏，这件事情若是传扬出去，恐怕别人会觉得，是娘娘有意让一个下人虐待皇家血脉，借此羞辱皇室……”
“住口！”周皇后脸色一沉，打断了柳亦然，“柳亦然，你怎敢如此胡言乱语！”
“娘娘，妾身说的句句属实，还有王管家平日的做派，也都有据可查。若是娘娘不信的话，不如让人将王管家带来，再多传一些府中证人，当堂审问。”
“你……”
“当然了，妾身也明白，若是由娘娘亲自审问此事，未免会被他人怀疑有偏袒之嫌。所以，不管是皇城府衙，或是皇上面前，妾身都愿意前往对峙。”
柳亦然脸上笑意不减，一派镇定自若。
这模样，让周皇后狠狠的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