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子安的话,石梁使劲摇了摇头。
“没有人告诉我。”
紧接着,他的眼神呆滞了一瞬,嘴角露出一丝傻笑。
“是母亲,母亲在梦里告诉我这些的。
她,没死!”
“刷”的一声,曹子安被青年的表现吓了一跳,猛地向后跳了一步。
警惕的看着他。
不过说完最后一句话以后,石梁再没有什么异动。
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疑惑的看着小萝莉。
“您这是怎么了?
我刚才说到哪了。
哦对,祭祀仪式。”
石梁摸了摸脑袋,还想继续说话,却被曹子安阻止。
“事情的大概我已经知道。
说说吧,你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呀。”
说到母亲,青年眼中流露出一抹怀念。
“我对她的印象要追溯到很早之前。
依稀记得她是一个温柔坚强的人。
每次看到我,脸上总会露出温柔的笑。
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
她总是喜欢穿红色长裙。
身材高挑,长相也好。
被卖到这里之前还是一个大学生。
我名义上的父亲,也就是村长的儿子是个畸形。
第一年,母亲生下的孩子并不符合要求。
按理说母子俩都要被血祭。
砍掉脑袋,挖出心脏。
但村长这个老畜牲动了色心。
弄死了自己儿子,把母亲也藏了起来。
因为他不能接受世代掌管融雪村的石家直系血脉,出现如此丑陋的人。
第二年,母亲便生下了我。”
“之后石村长就把你母亲杀了?”
“并不是。”
石梁否认道,眼中露出刻骨的仇恨。
“大概在我三四岁的时候,母亲帮助被拐过来的大学生逃跑。
被村民抓住,眼见事情瞒不住。
那个老畜牲就亲自动手把她杀了。
在这个肮脏的村子里。
母亲就像一束光一样。
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雨。
老畜生亲自把她的头砍了下来。
一群佝偻的矮人在在周围欢呼雀跃。
这不是一场祭祀,而是庆典。
一群妖魔的庆典!
我大声哀求着他们。
却没人在意。
大雨落下来,把我全身都淋湿了。
眼泪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这个落后,愚昧,封建,肮脏的地方。
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青年眼神又开始变得迷离起来。
仿佛要犯病一样。
“啪”的一声。
一个小巧玲珑的巴掌狠狠拍到他的后脑勺上。
打的他一个踉跄,瞬间清醒过来。
“别跟我玩这套青春疼痛文学。
肚子里没多少墨水还要硬编,尬不尬。”
曹子安翻着白眼吐槽道。
“接下来还发生了什么,你们村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石梁龇牙咧嘴的揉着脑袋,幽怨的看了眼小萝莉。
接着说道。
“接下来的事情我也记不得了。”
“什么!”
曹子安气的险些原地跳了起来。
“老娘跟你在这浪费半天时间。
结果有用的线索屁也没有。
光听你背小作文了?
小子,你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不,不要激动。”
“给我一个不弄死你的理由。”
青年见状急忙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曹子安。
口中解释道。
“总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确实没有记忆。
我只是记得在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又一次看见了母亲。
这封信是我在那个老畜牲的屋子里找到的。
或许对你会有所帮助。”
小萝莉接过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从右往左竖着写的信纸。
慢慢读了起来。
这是一封村长与人牙子的联络的书信。
村子由于祭祀缘故,每年都需要大量年轻女孩。
但一个落后小山村哪有那么多钱?
持续了几年以后,村子里终于没了积蓄。
于是,老村长决定将祖上传下来的两个古董卖给人牙子。
换取他们持续给融雪村提供“东西”。
村长先拿出了一个不知什么年代的青铜编钟作为定金。
经过鉴定,人牙子很爽快的同意交易。
开得价格,是每年给融雪村提供一批不少于十人的女大学生,持续二十年。
二十年以后,村长再把剩下那个青铜小鼎交给他们。
看到这,曹子安心中一动。
抬腿踢了踢石梁。
“小子,你多大岁数?”
“二十,怎么了?”
“没事,回去吧。”
曹子安心中有了计较。
一般来说,怀着强烈执念逝去的人。
死后会变成诡异。
刚开始他以为石梁的母亲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副本中的最终BOSS。
因为她强大的执念与不甘,所以才形成了这样一个副本。
但是现在看来,恐怕另有隐情。
信中提到的青铜器让他颇为在意。
青铜器流行于商周时期。
是各种祭祀,典礼不可或缺的东西。
那时又流行人殉。
青铜器作为礼器,必然会沾染上殉葬奴隶的怨气与执念。
二十岁,二十年,也是意外契合。
想到这,下意识向石梁方向望去。
发现他依然坐在原地。
壮硕青年无力的摆了摆手。
“你去吧,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
“你不会又是在玩烂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