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简单的手法?”霍普金斯平静的反问道:“那种事情,怎么想都和【简单】这个词不沾边吧。”
“那只是按照正常的思维想不到而已,一旦想到了手法,就会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轻而易举。
咱们就挑最近的案件来说吧.
那个女性舞台剧演员。
死在了一个只有门能通向外面的密室之中,但是门被她的尸体给封上了,一侧手臂和脚踝被钉在了房间的墙壁上。
如此看来,那么凶手当然不可能钉完她的身体,然后再离开房间。
但其实,这个现场的描述,本身就是错误的,或者说凶手就是让大家认为现场是那个样子的。
当时我记得我说过,这种发生在室内的谋杀案,都得打开门之后,才能看到门内的景象,那既然如此,当时格雷格森打开门之前,他根本不知道门内是什么样子的。
他只是把门踹开,然后看到了尸体左侧的手脚被钉在了门上,又看到右侧的手脚上有着贯穿式的血洞,以及墙壁上有着两颗巨大的带着血的钉子,就自然而然的会陷入思维误区,认为死者的右侧肢体也是被钉在了墙上的。
但事实上,凶手只是将她的四肢用钉子钉好,紧接着就将其右侧的手和脚踝从钉子上拽了下来,就那么耷拉着然后走出门,将门反锁,就可以了。
等到有人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尸体的样子,就会以为那具尸体一直是被钉在墙上的。
一个很简单的思维惯性而已。”
说到这,霍普金斯沉默了一会,随即就很自然的提出了一个疑问:“可是.就像是你说的那样,这扇门是被反锁的啊。
但是门的钥匙却挂在尸体的脖子上。
这又该怎么解释?”
“很容易解释啊,我之前不是都说了么,这个房间根本就是和外界连通的,那扇木门因为伦敦的常年潮湿,门板上下都已经缩水,和门框有着差不多一两厘米的缝隙。
所以,只要先将死者的头发捋成一束,就像是个辫子一样,从门板的上方跨过去,就可以了。
因为这样,在关上门之后,就形成了一个【尸体在门内,但是尸体的头发却有一截在门外】的状态。
而在这之后,凶手便可以大大方方的用钥匙将门在外面锁上了。
至于锁门后,他又是怎么将钥匙挂在死者脖子上的,我估计说到这,你也能想到了吧。
凶手就是在门外,把栓着钥匙的绳子穿过头发,然后再揪着头发,将钥匙往门缝里一扔.那么钥匙自然就会顺着重力滑到死者的脖子上。
这时,凶手把头发塞回门内,就呈现出了【门的钥匙挂在死者脖子上】的样子了。
就像是我一直强调的那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密室。”
夏洛克就这么三言两语,便将那个尸体密室给破解了.
的确很简单,但是在他说出来之前,就是没有人能想到其实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有人能够破解出来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已,但是在开膛手这个名号的加持之下,所有人的想法都在朝着那些诡异的契约能力,或者是匪夷所思的诅咒之类的方向去思考,所以没有人试图用这种传统的推理方式来解释这一切。
“好吧,这种手法的确是可行的,但是也只是‘可行’而已。”霍普金斯的语气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因为你就算找到了这个密室的手法,但是那个银行家死亡的金库呢
我不相信,有任何人能够进入那个金库。
而且,我也不相信有任何人能逼着一个人把自己活活饿死!”
他的态度十分的坚定,因为他确信,自己说的是绝对的事实,那个金库,是一个绝对的密室。
而夏洛克也很自然的就承认了他的说法:
“没错,那个金库的确是没有人能进去,但是进不去,不代表就杀不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