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发现,我的父母其实是这个组织的首席行刑官。”
“......”夏洛克沉默了。
华生自觉荒唐的笑了笑:“哈哈,当时我和你是差不多的表情,不过还有更加狗血的事儿;
那就是......我救出来的那几位幸存者,竟然开始疯狂的谴责我,甚至还有一个人拿起刀,想要捅死我。
其中的原因是我之后才发现的,原来,这个俱乐部所有的受害者,其实全都是自愿的,他们有的是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如果能在这里死掉,那么就会有观众为其偿还所有债务,避免他的妻子儿女被卖到黑窑里当奴隶。还有的干脆就是没有办法再生活下去,想用自己的生命给家人一个更好的未来,甚至干脆有的人就是已经得了绝症,其实不杀他,也会一点点的死在昏暗的出租屋里,总之......我没有救他们,而是把他们生命最后一点价值给剥夺了。
哦,至于那个杀了我父母的人,其实是一个受害者的家属,他的妹妹死于我父母的手中,但是他不知情,以为他的妹妹是被绑架的,所以冲进了我家,放光了我父母的血。
最后我当然也找到了他,发现那时候,他拿着自己妹妹的死换来的钱,娶了一个老婆,我告诉了他这一切,然后当着她老婆的面,放光了他的血。”
华生就这么平淡的说着,其实他说的故事脉络很清楚,但是其中的黑白对错,却混乱的一塌糊涂。
“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更捋不明白谁该死,谁不该死,所以我参军去了前线,在前线当然也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都和今天说的这件事情无关,因为直到我离开前线,依旧弄不明白。”
说到这,他终于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我知道帝国底层民众的生活,这样的一杯酒,价值15便士;我也知道泰晤士河对岸贵族们的生活,他们几乎每一顿都有牛肉吃;我更加知道在我们谩骂他们的高傲和铺张浪费的时候,贫民窟里的人也在用同样的语气骂我们,因为15便士如果换成黑面包的话,足够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吃上四五天。
我不是在评判谁对谁错,我只是有些害怕,因为如果真的这样类比下去的话,难道那些把人们的生命当成表演,然后愿意为此一掷千金的人们,也是对的?
那我杀的那些人到底是该杀,还是不该杀?我到底做的对,还是不对。
好在最终我发现,其实我在意的不是对错,也没有必要辨别对错,我说了,我是一个追求美的人,而世界上最美的事物,除了南丁格尔阁下之外,其实不是对错,而是公平。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要请你喝酒......其实你不如问我,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公平,我不想再去分辨是非对错,平民和贵族,穷人和富人,好人和坏人,教廷和政府,我只是想要这个世界都变得更加公平一点,这样,我应该就会觉得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比现在要美味一些。
至于伱,我的朋友,你似乎有这个能力,所以那天我要请你喝酒。
而今天......依旧我请。”
夏洛克没有接话,他只是静静的望着华生,目光被更加炫目的光所侵染,一时之间分辨不出那其中的情绪。
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医生,无疑有着最精致的外表,最绅士的礼节,最残忍的手段,他肯定算不上一个好人,只能说,他是一个极为矛盾的人,所以没有人能想到,他对于美丽的定义或者是追求竟然是这个样子。
不过追求这种东西,一旦有人愿意为之坚持,愿意固守,那么就会变得格外的值得敬畏。
夏洛克端起了酒杯,无奈的笑了笑:“真是不想承认啊,但是......我勉为其难的敬你一杯吧。”
“谢谢。”华生道。
于是,在这迷乱的光影之中,两个酒杯碰撞在了一起,轻响被音乐淹没,他们举杯齐眉,一饮而尽,不过就在那酒水荡漾的掩盖之中,这两个人的眼睛不约而同的透过杯子,望向了酒馆阴暗处的两名酒客......
那两个人看似没有什么不对,但是腰带勒的太紧了一些,紧紧贴敷着肚皮,这根本不利于喝酒,反而利于别着某种东西,例如……枪……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