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的痴情好男儿分我一个怎么了?我也不至于母胎solo二十多年。”
“除了顾总,今天不还有个好男儿么,你没看见苏步月她哥哥啊,那也是仪表堂堂,一点都不顾行洲差的好吧。”
“他们这种人家高攀不起啊咱们。”
“难度系数太大,不敢下手。”
“你不敢下手,有人敢。我来上班的时候可是看见隔壁病区有个女病人让苏哥哥帮忙送她回病房呢~”
“他送了?”
“送了啊——没想到看着外边冷冰冰的,其实挺好心挺绅士的。”
“那我可有点蠢蠢欲动了……”
“赶紧的吧,下次苏哥哥再来你就主动上,不然可就被别人追走了。”
“可是我真的不敢……”
护士们的说笑声渐渐小了。
夜色一点点变晚,护士查房的时候,又看了眼顾行洲那边,却没看见他的身影。
“这是坐不住回去了?”
她耸了耸肩,没在管,开始查房。
等查到最后病房,苏步月那间的时候。病房门打开,走廊的光照进病房里,黑暗中一道人影突然出现。
护士吓得一激灵,差点喊出声。
“嘘。”
顾行洲示意她噤声。
护士走进,才看清原本以为走了的顾行洲原来是进病房里了。
“顾总,您没走啊。”
她压低了声音问。
“嗯,陪她。”
顾行洲颔首。
“噢噢。”护士了然,查完房悄悄关上门走了,回到护士站又和同事们说起了八卦。
病房里,顾行洲看了眼熟睡的苏步月,以及被她一脚掀开的被子。
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的睡相,还真是一点没变。
他从陪护床站起来,倾身把被子给她盖好,确定她没动之后才重新躺下去。
黑暗中,他双手撑在头下,望着天板有些出神。
那是她新婚夜之后一周左右,正是国丧的时候。宫里还是一片缟素,她的迎月宫也不例外。
过了子时,他潜入迎月宫,却见宫里还亮着灯。跳上了房檐,掀开瓦片往里面瞧,只见她趴在床上正在看画本子,还时不时笑几声,笑得大声了点就连忙捂住嘴巴。
陛下薨逝,正值国丧。
新入宫的大楚国皇后宫里却传出高兴的笑声,她也不怕引起非议。
顾行洲就这么在房檐上看了她许久,直到她看困了,打个哈欠就这么枕着话本闭上眼睛睡着了。
睡了一会儿,又是翻身又是踢被,运动量比她白日里都大。
直到她睡熟了,呼吸平稳绵长,他才进了房间,走到她床边,帮她把被子重新盖上。
将她脑袋下的话本抽出,让她枕着柔软的云枕。
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地,生怕惊动、吵醒了她。到时,可就是一翻击鸡飞狗跳了。
好在她睡得沉,并没有醒来。
他也能像现在这样守着她一整晚。
但病床边上那张展开的陪护床,已然昭显着昨晚有人在这睡过。
而这人是谁,不言而喻。
出院前一天的下午,岑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