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今歌道:“你看这鸡爪像不像你刚才布菜的样子?可能你们上辈子真的是同类吧。我一看到这鸡爪,就仿佛看到了你一样。来,别客气。谢赏之后就下去吧。”
楚妍儿一听怒了,这个贱人,竟然骂她是鸡!
元今歌话音落下,就十分热情地将呈着鸡爪的小碗放在楚妍儿手里.
看她多贴心,都特意给元今歌用碗呈着了。
楚妍儿看着手里的鸡爪,恨不得上前挠花这个贱人的脸!
但因着把柄还在元今歌手里,她只好从齿缝硬生生地咬出几个字:“谢谢姐姐——”
说完扭头就走,脸上的神色也瞬间发生变化。
等到走出西苑的之后,她直接把手里的鸡爪连同碗也狠狠砸在地面上,散发出清脆的响声。
“元今歌,你给我等着!”她满怀恨意地看了眼西苑的方向,咬着牙离开了这里。
总有一天,她会要这个贱人好看!
……
用餐结束,元今歌拍了拍肚子,觉得大清早是不是吃的有点太多了。
随即目光落在同样红光满面的花梨身上,就知道这一顿饭,花梨也是扬眉吐气。
从前在楚妍儿那里受的罪仿佛一下子报复回来了一样。
她招招手,花梨就走到她面前:“王妃?”
“想不想出去逛逛?”元今歌问。
花梨现在也算是她信得过的人之一,是该带她出去认认她的产业了。
花梨顿时眼前一亮:“王妃是说出府吗?”
“当然,这王府都走遍了,还有什么可逛的。”
元今歌话音落下,花梨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上了激动的神色。
自从来到王府后,她就从来没有出去过,对外面的事物十分好奇。
上次王妃出府她没能一起跟着出去,就觉得遗憾。
所以王妃提出要出府的时候,她十分期待起来了。
“王、王妃,现在吗?”
“当然。”
说走就走,简单整理了一下,元今歌就带着花梨光明正大地朝着王府的大门走去。
纲一出门,花梨对着街上热闹的场景好奇不已,走两步都想要停下来驻足一番。
元今歌看着花梨眼中的光亮,心情也变得很好,还特意放缓了脚步,让花梨看个够。
花梨发现元今歌在看着她,十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王妃,奴婢好久没看出来了,看一切都十分新奇,您别笑话我。”
“傻姑娘,我笑话你做什么?想要什么,我送你。”元今歌摸了摸她的头。
却见花梨诚惶诚恐地摆手:“这可使不得,能出来就不错了,奴婢断不敢伸手朝王妃要什么。”
见她这么固执,元今歌也不再说些什么,“那你给我挑一个簪子吧。挑一个你觉得最好的给我。”
“好的王妃!”
两人跟着人群缓缓在街上走动,在摆放着女子首饰用品的地方驻足,看了好一会儿,细细地挑选起来。
许是首饰太过琳琅满目,花梨的眼中满是惊艳。
这样一个不过十四五的小丫头,正值青春靓丽对什么事情都十分好奇的年龄,就应该自由自在的。
元今歌,“我决定了,等我把狗王爷休了后,我就带你出去自由自在浪迹四方,到时候再给你找个心上人,快快乐乐地过。”
花梨拿着一根簪子在手上查看,插到了元今歌头上,一边担忧地劝说起元今歌:“王妃,如今我们西苑也变回了王妃住所应有的待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王妃,你要和王爷好好的,别总想着和王爷和离了。”
花梨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王妃经常逼着王爷和离?每次王妃提起这件事情时,她就难免不了要心惊肉跳好一阵子,生怕王爷真的将王妃休了。
街上不乏有相亲相爱的男男女女,花梨看在眼中,就不由开始幻想起自家王妃有朝一日和王爷这般和和睦睦的样子。
听到花梨的劝说,元今歌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再说什么。
她拔下手里的簪子,付了钱,插到花梨的头上,“花梨觉得这个最好,这个就给花梨了。”
生怕花梨拒绝,按住了花梨的手,还想对花梨说些什么,忽然被一个人撞了一下。
柯沐婉近日本就心情欠佳,在铮王府还偶然撞见之前伺候她的丫鬟和龙非闻厮混,顿时气得摔了三个花瓶。她虽然不喜欢龙非闻,但这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在她面前乱搞,就是硬生生在打她的脸!
但她又不能说些什么,只能憋着一肚子气,然后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出来逛街散心,怒气冲冲横扫大街,没想到走几步自己撞到了一个人。
等那个人转过身来,一张令她无比熟悉和厌恶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元今歌?
看到这个女人,柯沐婉就想起那日赛马时受到的屈辱,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恶人先告状:“你不长眼吗!”
元今歌还想谁这么不长眼往人身上撞,一回头,就看到柯沐婉气得发青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中毒了呢。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赛马时的手下败将啊!”
提到手下败将几个字,柯沐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不等她说什么,元今歌又继续道:“我安安静静地站在这里挑选饰品,不曾堵到谁的路。这大道又这么宽,若说不长眼,我看不长眼的是你才对吧?这都能撞上来。”
被元今歌这么光明正大地回怼,柯沐婉脸上瞬间有点挂不住,已经有路人开始驻足,目光在她们二人身上打转。
一看到这两人,周围驻足的其中一部分人开始窃窃私语。
“那两位就是铮王妃和安王妃吧?听闻她们前些时日当众下了赌注,赌输了的人要在城楼上学猪叫呢!”
“对对对,我当时在现场,亲耳听到的!”
“真的吗?那可有好戏看了!”
……
闻言,元今歌想起来那天的事情,“对了,手下败将,我们先前可是约好了,谁要是赛马输了,那就得上城楼上学猪叫。拖你的福,我现在记得清清楚楚,这赌约,你什么时候开始兑现呢?铮王妃?”
元今歌似笑非笑地看着柯沐婉,还刻意地网城楼方向看了一眼,仿佛在等柯沐婉发话,她好去城楼下看戏。
柯沐婉脸色顿时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