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强求不来,缘来缘去皆是因果”,那人自人群中走出,身形俊朗,一表非俗。
媚骨心生恐惧,低着头躲在箐泽身后。
林未染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中疑惑,那张脸明明从未见过,为何会觉得很熟悉,好似认识了很久。
经方才与森风一番打斗,箐泽早已伤痕累累,望着来人恼恨得双目赤红,“放屁!”
不等那人靠近,斩月戟已飞射出去。
那人原本寡淡无欲的双眸瞬间变得狠厉,“漓江宗尽是出些离经叛道之徒”,闪身一堵沙墙与斩月戟对上,天外陨石锻造的斩月戟重达万斤、坚可劈山,一击之下并无优势、竟被生生弹回。
箐泽飞身接住,被带着退后数尺,“漓江宗怎么样,还轮不到你这伪君子诋毁”。
那人非但闻言不恼,反而笑得甚是得意,“我得到的,你穷尽一生也未必能得到,只这一点,你就不如我”。
“畜生!”
眼瞅着箐泽就要使出猎魂术与来人拼命,林未染拦住他,聚力凝神,自掌中凝成长鞭,对那人说:“不知道你们什么仇怨,只要我还有口气,谁都不能杀他!”
那人温柔地笑,“只要姐姐开心,让我做什么都好”,他先一步让路,后面官兵识趣地列在巷子两侧。
林未染困惑不解,思量着此刻不是刨根究底的时候,并未与他纠缠。
箐泽走到他面前时,低声说道:“别叫她姐姐,你不配!真难为你,装得那么辛苦!”
那人垂眸,低声回道:“她会想起我的,到那时,你还有脸面对她吗。”
“我有我的报应,你有你的劫数,只怕到时候,你未必有我有胆承受。”
那人笑着转动扳指,挥手间,独媚骨被封在沙墙之中,“孽畜天天在外面给我惹祸,看我回去不扒了你的皮”。
林未染刚要转身,被箐泽一把拽住,在她耳畔低语,“放宽心,她可是天狐,路无双舍不得杀她。”
出了靖州,林未染、箐泽、九竹便昼夜赶路,要赶在满月之前将森风真身葬在沙唐之巅。
“要想在几日之内到达沙唐之巅,就必须横穿西北荒漠。”
九竹沿路备了许多干粮,眼瞅着包袱越来越多成了大累赘,箐泽心生不满,“几日而已,又不是去逃荒”。
九竹不善与人争辩,垂着头不答话,继续搜罗着各种便于储存的食物。
箐泽见了更加气愤,正要发火,被林未染硬塞一口干粮差点背过气去。
“你衣食无忧,自然不知饿肚子的苦。什么事也不做,扛个包袱还絮絮叨叨,不然你还是回你的漓江宗吧。”
“染染,我伤还没好,你不能这么快就过河拆桥……”
林未染将九竹肩上包裹递给他,箐泽无奈地叹口气乖乖背上。
九竹触景生情,犹豫许久,开口问道:“姑娘,我们不辞而别,乔少主会着急吗?”
箐泽没好气地说:“会会会,乔嫣然性子急、脾气暴躁,一日见不着你,上房揭瓦,两日见不到你,悬梁自尽。”
九竹信以为真,焦虑地坐立不安,“姑娘,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要赶紧传消息给她,可不能让她做傻事!”
箐泽看九竹这副模样,偷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