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刘维道这么针对自己,那自己便恬不知耻做一回“文抄公”,好好打压他这股子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
“?”
在场众人都是满脑子的问号,看傻子一样的看向陈诺,这陈诺的生平他们也都了解过,从小在陈家屯长大,承袭百户职位,连私塾都没有上过,自小都在田地耕作。
即便这陈诺谈吐不凡,但在场所有人都不相信他能作出一首诗来,这不是自取其辱,贻笑大方嘛!
就连吴世忠等也都忧心忡忡,他们也从来都没有听过自家大帅作诗,大帅想必是被那可恨的刘御史给架住了。
刘维道眯起了眼睛仔细端详起了陈诺,他方才说出那番话也不过是气急了,这陈诺如此跋扈嚣张,偏偏这徐孚远如此谄媚,将好诗赠与了他陈诺,真是失了文人的风骨。
他不过是想好好讽刺下陈诺,给自己出口恶气,没真想让他陈诺作什么诗,陈诺一个武夫会作诗吗?
真是笑话……
就见陈诺危险的目光盯着自己,对他似笑非笑道:“刘御史,若是本镇作出诗来,你可愿当着众人面将本镇的诗诵出来?”
“这……”
刘维道脸色有些铁青,若是陈诺胡乱作出什么狗屁不通的诗文来,丢陈诺的面子不要紧,他刘维道的面子还是要的。
刘维道大摆官袍长袖,背手扬声道:“陈总镇只管作诗就好,若是你作出在场诸位都认可的好诗来,本官愿向你执拜师之礼。”
陈诺瞬间提了精神:“此话当真?”
刘维道当即回道:“本官是读书人,从不妄语,当然了,陈总镇你若是作不出来……”
刘维道故意拉长了声调,陈诺豪爽道:“我陈诺自然愿向你刘御史当面执拜师之礼。”
“好!一言为定,还请陈总镇作诗。”刘维道眼眸大亮,击节急促说道,他现在恨不得陈诺当场出丑,当他这个炙手可热的当朝新贵武将拜服在自己面前。
夏允彝清咳了两声对陈诺劝说道:“陈总镇当量力而行啊,没有必要意气用事。”
“是啊!是啊!作诗一事陈总镇还是算了吧,想必刘御史也是真的要过分危难你,你说是吧,刘御史……”
凌濛初也出来劝说,最后看向了刘维道,就见刘维道沉着脸不说话,显然是打定了主意不松口。
陈诺对夏允彝和凌濛初二人道:“两位莫要担心,我陈诺为将熟谙兵事,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二位怎知我不会作诗呢?”
看到陈诺执意如此,夏允彝和凌濛初无奈只能摇头。
“请!”刘维道一摆手,陈诺应声站在了堂中在桌案前沉思,刘维道一旁冷笑看着,文官和读书人们显然对结果有了预料,就看陈诺如何表演。
吴世忠等人也都停止了吃喝,忧虑看着场中的自家大帅,希望大帅别丢了面子才好。
半盏茶的时间过了,陈诺还站案桌前枯站着,一动不动,浓密的双眉皱起,刘维道面上冷笑更甚,场内不少人都是摇头叹息,看来这陈总兵要吃瘪了。
没错,陈诺真的卡文了。
他也熟读唐诗宋词,可尴尬的是他现在处于的时间段是明末,大批量的诗词白嫖不过来呀,至于后世清代的诗词他仅知道纳兰性德和郑板桥几人而已。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把这等儿女情长的词搬过来,未免太不显自身如此的地位身份和现场的环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