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看向潘士贤担忧问道道:“潘兄弟,想做内应破城就得依靠我们手下那些兵卒,让他们投降鞑子你手下那些人可会乖乖听话?”
潘士贤闷声回道:“外面鞑子围城日久,我们这些守城士卒伤亡颇大,可偏偏得不到上头任何赏赐,甚至都吃不饱穿不暖,手下人早有不满,恨透了这兖州城内的这些达官贵胄们。”
“老子敢打包票,只要我稍加鼓动一番,他们必定会铁了心跟随我们起事。”
“好!”
赵有脸上放出光彩,振奋道:“我手下那些人也早对这些王爷官老爷们恨透了,休说我们这些当兵吃粮的,就是这城内百姓们也对这些贵胄十分不满,有了生吃活剥了他们的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等此番内应是为求活路,非是我等不忠,实是官府不公逼着我等要反,潘兄弟你莫要压力,只管跟着我去干。”
潘士贤狠下心道:“要做就趁早去做,等到那陈诺彻底熟悉了西城防务扎稳了脚跟,恐怕不好起事。”
赵有赞同:“说得对,今夜我就偷偷派遣人下城,夜入鞑营,与他们仔细商量破城之事。”
当夜,赵有就派遣心腹下城与鞑密谋,相互通气,就在明晚丑时在西城望京们接应,到时候赵、潘二人会在城头高举三杆红灯笼为号,时候一到就大开城门接应在外清军入城。
……
第二日夜晚,兖州西城还是如同往常一般死寂,陈诺安顿大军驻扎在西城就浪费了一天的时间,同时也接管了西城部分城防段的防务。望京楼防务十分繁杂,是以并没有立刻接受,这段城池防务还是依靠兖州本地军士。
望京楼高三十米,有上下两层,底层楼阁走出了两名披甲整齐的将官,赵有潘士贤二将脸色紧绷,心里始终紧张着。
天气寒冷,漆黑的夜空中还时不时飘下来一些零星雪花,二人身体却忽冷忽热的,特别是潘士贤,牙齿都有些打战。外间的酷寒远不及二人心头的紧张激动,他们今晚要敢惊天动地的大事,兖州整座城池的命运将会由他们改变。
城墙上的人稀稀拉拉,除了丁文明麾下的营兵外,还有兖州本地组织的青壮社兵,不过今晚赵有却大发善心让这些人尽数回家歇息,只留下他心腹家丁护卫。
事情发展的一切顺利,但是赵有始终心头难安,清军只有没有入城,一切变故都有可能发生。
赵有对潘士贤问道:“西段城墙防守的那支徐州客军可有什么异动没有?”
潘士贤回道:“放心,那些客军没有什么异常,我派心腹家丁时刻监视他们的动向,只要他们一有动静会立刻告诉我。”
“很好,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只要迎入清军入城,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将会等着我们。”
赵有咧嘴笑着,神情狂热丝毫不掩贪婪之色,彷佛荣华富贵就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