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冲锋的清兵马甲七八个纷纷大叫着栽落马下,四十步的距离乞活军火铳的弹丸足以破开马甲的双重厚甲,在他们体内急速翻滚着,将他们的内脏搅在一堆稀烂。
难以形容的痛苦让他们滚在地上惨叫哀嚎着,饶是马甲这些悍勇之士也忍受不了这种肉体痛苦。
也有一些步甲同样中弹,好几匹战马中弹将马上的清兵远远抛了出去,干硬的雪地上被抛落下马的清兵身体被巨力震得骨折碎裂,不断呕血。
清兵凶残,乞活军的铳弹并没有让他们停顿住脚步,余下的马甲在一个分得拔什库带领嘶吼着继续驱马狂冲。
余下步甲和旗丁他们也持着沉重盾牌徒步向前狂冲,好多清兵更是疯狂射箭,意图以强大的利箭压制墙后的明兵。
一道土墙后,副千总陈评拾起旁边死去的鲜血号手尸身旁边的小号,也不顾擦拭号身上的鲜血,对嘴就吹了起来。
齐声巨响爆起,一道土墙后余下的三十杆火铳喷射出的火光和硝烟弥漫一片,伴随着铳声落下,前面驱马的清兵们人喊马嘶惨叫一片。
前后两次排铳射击,六十杆火铳之下,冲锋在前的三十名清军马甲兵已有一半的伤亡,余下的步甲也有十几人的伤亡。
清军后阵,镶蓝旗甲喇章京蓝拜一副肉疼之色,这支明军火器果然犀利,排铳打得有准又狠,关键是拼着伤亡放近了打,很轻易破掉他勇士身上的厚甲。
他粗算了一下,刚才两次排铳已经让他的勇士或死或伤近四十人,着实惨烈。
但这伤亡到此为止,他的马甲勇士们已经驱马冲到了土墙二十步内。
“嗖嗖!”
一片箭雨朝着土墙后的铳兵们呼啸过来,还夹着许多飞斧铁骨朵什么的钝器,墙后正在撤退的乞活军铳兵惨叫一片。
好些铳兵被重箭射穿了甲胄身体,被飞斧铁骨朵切开胸膛,头脸血流如流,狼藉一片。
陈评暗恨,对付鞑子的重甲要想破开防御就得近了打,但是弊端也凸显出来,鞑子的马甲奔得太快了,他的铳兵根本没有打射第二轮的机会。
铳兵们刚刚撤退鞑子马甲就驱马冲了过来,给铳兵们造成了不小伤亡。
陈评鼓足力气再次吹响天鹅号,第二道土墙后的铳兵们瞄准迫得越来越近的清兵开铳,一批批鞑自马甲步甲被打落马下,倒地惨嚎。
截止到此时三十名清兵马甲已经没剩下了几个,这几个剩余的马甲神情愈加疯狂他们疯狂驱动着战马前冲,他们在土墙后看得清楚,明军铳兵已经退下他们的近战之兵填补而上。
这是他们贴身肉搏的最好机会。
清兵策马冲到了土墙前面,优秀的战马和骑士能跳跃七八尺的障碍高度,面对五尺高的土墙轻甲骑士或许能跳跃而过,但沉重甲胄的清兵要驱使马跳跃土墙无异于痴人说梦。
一个马甲大吼一声,持着一柄半月大斧跃离了马匹,身着重甲的身躯就朝着土墙单独跳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