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先生,流贼破了瓮城现在正攻打南门了,该怎么办呐?”军器所主管刘铁金一脸慌张急吼吼闯进来问道。
在他身后还跟着屯田所所长杨天良,水利所田贵,商物所严顺等一众民事堂重要官员,看着众人一脸慌张,如天塌下来的模样,伍士豪也是无能无力。
这时候,情报所的魏本源也慌慌张张闯了进来:“哎呀,大家伙儿怎么还在这里,趁着东西两门还没被流贼攻占,快些逃吧,逃得晚了全都没命了。”
众官听魏本源一鼓动,全都慌了神,乱成一团,已经有的人转身要准备逃跑。
“全都不许动,我还谁敢逃?”
伍士豪一声暴吼吓坏了众人,看他面色赤红,气势汹汹,眼神仿若要吃了人似的,与平常温和儒雅的模样判若两人。
伍士豪从堂内案架上取下悬挂的宝剑,大跨步走到门前堵住,抽出宝剑指向众官,特别是魏本源,伍士豪痛心吼道:“诸位,你们大家大都是随守备大人建立乞活庄就跟随的老人,你们先逃了,对得起守备大人的器重和栽培吗?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
“你们能得到现在富足的生活,受人尊崇的高位,全部是拜守备大人赏识所赐,还有永安城,这可是我们共同心血凝聚的家园,难道就应该现在流贼打了过来,你们就要抛弃你们的家园,抛弃你们的心血,懦弱地让给流贼吗?”
众官听得惭愧不已,默默低下了头,是啊!永安城与他们现在密不可分,不荣俱荣,一辱俱辱,岂能这般轻易抛弃永安城自己逃跑。
想到这,众人将仇恨目光转向魏本源,要不是这厮鼓动,他们也不会乱了分寸。
魏本源察觉到众人目光,也是尴尬不已,刚才他也不是故意的,也只是听到流贼进城的第一次反应,本性如此。
这类的倒霉事他经历过了一次,就是上次陈诺犯难突然攻袭梁寨所城,魏本源可真被吓得不轻,有了心理后遗症。怎么这次流贼袭城和陈诺上次的做法还颇有些一样,真是倒了血霉了,每次都是他遇上,魏本源暗自腹诽着。
好在这次他身边没有像黄得彪那样的猪队友,城内众人心齐,主事的伍士豪也是能经历大阵仗的人,很快稳定局面。
魏本源本是个聪明人,看见伍士豪要死守城池的心意已决,脑筋瞬间变通过来,开始为伍士豪出谋划策起来。
这时候一兵急匆匆闯进来道:“各位大人,南门也失守了。”
众官大惊,魏本源这时急声劝谏道:“伍先生,外城既然已破不若就是直接弃守,我们直接守内城即可。”
伍士豪也只现在不是埋怨他人的时候,脑中瞬间活泛过来,赶紧吩咐人道:“快去还在外城的李队官让他带领所有能战的士卒和青壮全部入内城,以内城据守。”
魏本源眼睛咕噜咕噜转着,又是劝道:“还有,我们的军器所还在外城,快去派人将所有人的武器和衣甲全部搬到内城,这些东西尤其是火器可不能留给外面的流贼呐,资敌的话我们更加被动。”
魏本源痛心疾首说着,却是想到了上次梁寨所城之事,他先是率先提议守住武库,武库乃是首要之地,观看哪朝哪代的历史,搞政变之人首要夺取的目标就是武库。
有了兵器和衣甲才有装备军队的资本。
伍士豪也是个聪明之人,经魏本源这么一提醒瞬间明白过来,他急忙吩咐着刘铁金让他领着军器所的人和大批的城内百姓赶紧将所内武器都搬运到内城去。
好在现在的军器所在内城附近,搬运起来容易,加上人又多,很快将所内武器搬运一空。
……
董君巧进入城内,看着鳞次栉比的房屋,宽敞的大街道,沿街还有琳琅满目的商家店铺,一瞬间晃了神,这么一个守备城,城内五脏俱全,居然这么繁荣。
看着沿街慌乱奔逃的百姓,他们哭喊奔走着,看向沿街崩腾的流贼马兵恐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