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往日里遇到,多是骂咧咧地问候一句,继续挖就是了,即便是殉葬坑
可若是狗血,那就是另一回事,这摆明是要借狗血来镇压
lt;divcss=ot;advot;gt;一不小心,可能真挖出什么诡异的东西出来,到时候他们的命都没了。
“罢了,罢了。”
看他们为难的神色,老道叹了口气,向着他们摆了摆手。
见状,男人心头一喜,正要道谢。
却不想老道伸手从袖子里取出五枚铜钱丢在桌上:“这是咸通玄宝,还都是母钱,你们一人取一个,戴在脖子上,记住,若是遇到脏东西,就把这铜钱丢出去,保证逢凶化吉,安然无恙。”
这咸通玄宝,正是上次张俊从鬼市里淘来的铜钱,老道当时就把铜钱收下来了,说是要给张俊一个宝贝。
结果宝贝没看到,反而这五枚铜钱先被老道给送了去。
五人嘴角抽搐,他们来这里结果就被老道一个铜钱给打发了?
“如果我们不挖了呢!”
这时候突然一人冷声说道:“大不了你给的钱我们不要了,这买卖你爱找谁找谁去,这年头,当坏人不容易,当个守法公民不难吧。”
妙真道人微微挑眉,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少说快要五十的男人冷笑道:“不难,真不难,你们身上的案子,足够让你们进监狱里面蹲到老死在里面,想要做好人?下辈子吧。”
“你!!”
五人闻言脸色顿时色变,为首男子黑下脸皮:“道爷,您也是江湖老前辈了,江湖事江湖了,这是多少年的规矩,您这样坏了规矩,不妥吧。”
“道爷,不是我们不愿意给您干活,实在是风险太大了,要不是您这次出面,我们早就隐退了,现在您不能把这锁铐硬是往我们身上铐吧,您就大发慈悲,也是功德无量。”
桌上另一人配合着唱起白脸。
说得情深意切,有情有理,可偏偏他们就是忘了,坐在他们面前的,是妙真道人。
这个当年杀得江湖不得安宁的老道士,可不是他们这种小伎俩能忽悠的。
“你们说得不错,正所谓江湖事江湖了,这是多少年的规矩,可现在时代变了,连我这个野茅山都要加入公司这样的事业单位,抓你们,是我的天职,谁也说不得什么一二三来。”
妙真道人说罢,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你们不信可以试试看,今天你们拒绝我,明天你们就要进牢房,唉,别说你们是无辜的,你看警察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们,特别是你们家地下室里藏得那些东西,不能见光吧。”
这下五人心尖一沉,一种被人按住大动脉的感觉袭来。。
他们家地下室里藏得那些东西,就连自己老婆儿子都不知道,妙真道人是怎么知道的??
这下若是妙真道人真的要报警,他们恐怕还不只是坐牢那么简单,搞不好还可能要被枪毙。
“我……我们干。”
到了此时此刻这个地步,五人再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心思。
“等你们干完了这次,我会把你们列入公司白名单里,让你们进专家组,不仅能有个正经身份,也能享受五险一金的待遇,你们都是快退休的人了,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犯糊涂,多想想儿子,想想孙子,你们这一行,能有后,都是上辈子积德了。”
这番话让五人再次动容,彼此相视一眼,这待遇可比他们隐退了要强得多。
“对了,你记得把这铜钱带在身上,真的能辟邪。”
老道说着慢悠悠地站起身,晃晃悠悠的上楼去了。
五人最后叹了口气,喝了手里的茶:“干了,走吧回去干活。”
此刻另一边,张俊来到扎纸铺。
敲了敲大门。
不多时,就见到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打开门。
“你找谁?”
“你家奶奶呢?”
张俊看着面前这张稚嫩的脸庞,没说来由,而是询问起之前当家的那位老太太。
提及这位老太太,少年低下头:“前段时间去世了。”
“啊!”
张俊一怔,没想到当初那位老太太竟然这么快就去世了,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师兄的那次有什么关系。
思索片刻,张俊继续问道;“那你们家现在是谁当家?”
毕竟是这行手艺,张俊不敢贸然去说给孩子听,万一人家已经打算断了这份传承,不再让自家孩子吃这行的饭,自己贸然提及反而不好。
“我爸在,您稍等一下。”
少年郎说着重新把门关上,大概过了几分钟,一个中年人打开门走出来。
一瞧张俊,男人顿时脸色一变,赶忙请张俊进门来说。
“原来是小道爷,不知道小道爷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
借妙真道人的名头,加上张俊确实办了几件让公司都觉得棘手的差事。
他东风道人的名头已经在当地异人圈子里有了几分名声。
“客气,叫我东风就行,还未请教……”
“孙陶禁。”
张俊向男人道:“原来是陶大哥,这件事本不想麻烦您家,但这件事又似乎非您家的手艺不可。”
张俊将自己师兄的画像拿出来,把事情原委一说。
孙陶禁拿着画像端详少许功夫,随即叹了口气:“小道爷客气了,这件事也该是我们家来做,只可惜我娘最后也没能等到把这件事做完了再走,算是留下来一个尾巴,我这个做儿子的自当是要把事情做全了才对。”
张俊没想到人家答应得真痛快,让他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全没派上用场。
“这件事需要等到晚上才能做,我先去准备一下,咱们晚上十点在道观会合怎样。”孙陶禁琢磨了一下,和张俊约定好时间。
“如此最好不过。”张俊拱手道谢。
差事办好了,从扎纸铺离开时,张俊又看到之前开门的少年正坐在桌子前面,认真学习的模样。
“以后不打算再开扎纸铺了么?”张俊悄声向孙陶禁问道。
“对,原本到我这一代就该断了,所以给我取了个名字就叫孙陶禁。只是……呵呵,反正因缘际会吧,但我儿子是不会再让他入这行了。”
孙陶禁笑呵呵地说道。
张俊知道,所谓的因缘际会,只怕是因为大师兄的事情,让这些老人们一直苦苦煎熬,生怕一天断了传承,才违背初心地把手艺传了下来。
随后张俊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和孙陶禁告别后,便是前往宾馆去和师父做个汇报。
等回到宾馆,之前的五个人都不见了。
张俊走上楼,敲了敲师父的房门。
“师父,我回来了。”
门没有锁,张俊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妙真道人坐在床边打坐,听到他回来的声音才睁开眼睛,笑盈盈地朝着他招了招手。
“还记得之前,我把你淘来九枚铜钱收下来,说是要给你一个宝贝来着吧。”
“记得,当然记得,师父什么宝贝??”
张俊眼睛一亮,好奇地追问道。
只见妙真道人不急不慢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布递给张俊。
张俊接过来后,伸手隔着小布包一摸,不禁神色古怪地问道:“这不是还是我给您的铜钱么?”
“嗯,是,也不是,这小包一共五层,一层一枚铜钱,记住,必须等到以后你遇到凶险,不知道该如何决断的时候才能打开,五枚铜钱定是有你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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