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俊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嘈杂的呐喊声和浓烈的血腥味,让他有种张口欲呕的冲动。
双眼四顾。
自己居然置身在一处类似于竞技场的地方,面前是至少四五个足球场般大小的擂台。
而四周一圈,竟是有类似竞技场那般的观众席,上面密密麻麻地坐满了人影。
巨大的欢呼和吵闹声犹如海啸般袭来。
“杀,杀,杀!!”
一阵阵喊杀声下,却见下方擂台上,一名手持长剑的少年,双膝跪压在少女的双臂之上。
手持长剑,在这边尖叫和催促下,猛地将剑锋狠狠扎进面前少女的喉咙。
顿时间血流如注,喷溅在少年的脸上。
只是大多数陶罐已经被砸碎了,只剩下最后两个陶罐。
只是谁能想到,当少年带着希望砸掉少女选中的罐子后,里面居然是剧毒。
“咔咔咔……”
甚至有人怀疑,这可能就是少女故意而为,明知道无论怎么选,少年必下杀手,索性故意选了个错的陶罐和少年同归于尽。
方才低声咒念的黄毛三师兄,立刻凑上前开始拍起马屁。
只见那喉咙被贯穿的女子,竟然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
对比面前正道众人的欢呼雀跃,魔道这边也说不上如丧考妣,只是不免有些心疼。
以及自己身边这些人身上的服装,那些面色阴沉,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
“咔咔咔……”
聚气一层。
无生门?
好晦气的名字,就不能起个好听点的么?
张俊心里暗暗吐槽,冷不丁地就发现自己周围的光线突然就暗了下来。
于是凑到二师兄身旁低声问道:“师兄,这是什么规则?”
张俊深吸口气,只觉得浑身轻盈,那种病痛的折磨终于消失不见,直到此刻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而不是现实中那般行尸走肉。
三层转盘,分别是地形、规则、比拼方式。
少年却是已经摇摇欲坠。
紧随着
好不容易坚持到最后,眼看着少女已经选定了罐子,少年终于忍不住暴下杀手。
修行一途,分炼骨、聚气、凝神、入道、成道。
巨人身上披挂着一件破旧的道袍,蓬头散发,看不清面容。
三层转盘同时开始转动起来。
大师兄凑上前问道。
张俊思索了几秒,想起进入游戏时的那段话……
更是有人飞身一跃,眨眼就出现在少女身旁,为她止血疗伤。
这是穿越了?
他目光看向对面观众席上,一个个仙风道骨的身影。
毕竟对于一个快要死的人来说,这或许是最后的风景。
转盘内外三层。
这可不是什么好规则。
片刻,张俊叹了口气,心里不再为这件事纠结。
这是人吗??
张俊看着面前的道人,两眼瞪大了起来,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在双方相互叫骂的时候,张俊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这具身体比现实中的自己还要年轻一些,不仅身体轻盈,更有着很强壮的力量。
大师兄神色窃喜,无生门所修之法,无不是杀人之术。
对比张俊的愣神,身后三位少年已经纷纷弯下腰参拜起来。
张俊站在一旁听了一阵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个结果,让众人一阵唏嘘。
“咔、咔、咔……”
“师父,您修为功参造化,已是入道之境,玉殊那个老匹夫又怎么是您对手。”
便可见,就见少女身子一晃,身后涌出一股黑雾快速消散,是之前累积下来的各种剧毒。
突然有人瞪大眼睛,指着下方:“不对,你们快看!”
“大师兄,这一局应该算是平手了吧。”
眼看着就要摔个狼狈,面前的道人却是一把将其拉住。
“是擂台赛!”
脑海中还有一些零碎的信息。
【欢迎来到神魔竞技场!】
这次玉殊道人怕是在劫难逃了。
“哦。”
能入道者无不是宗门长老,独当一面的高手。
可若是不是武斗,是其他的方式,虽然过程中也可以靠着武力解决掉对方,但胜负还真不一定就能单纯地靠武力解决。
相比于张俊的兴奋,一旁三位师兄弟的心情却是和他截然不同,已经开始默默祈祷,希望这次的规则简单一些才好。
“胜了!!”
主持人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边,旋即继续道:
“规则如下,两位可从箱子里抽取丹方,丹方多是残缺,需要你们想办法补全。
这次的规则是砸陶罐。
“哈哈哈,这下青云宗就怕是想要依托地形都不行了。”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望去,顿时无不大吃一惊。
而对面正道中人的观众席上,更是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哄笑声,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按照规则,每次会给出两个罐子。
难以想象,一个柔弱女子,顶着这么多剧毒,又经历穿喉之痛,是怎么坚持到这一步的。
“青云宗不善斗法,倒是阵法、符箓稍有手段,可这些东西失去了地形的优势,面对咱们师父,他们必败无疑。”
回去??傻子才回去,我巴不得一直呆在这里。
比拼的方式,才是决定双方胜败的关键。
强的也不会致命,但绝对让人痛不欲生。
若是武斗还好,完全可以靠着实力碾压对方。
砸了之后才会出现下一轮的罐子。
没有障碍,没有复杂的环境,最适合简单拼杀。
道人点了下头:“老对手了,有些账该算算了。”
听到身后三人参拜声,张俊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一个诡异的骷髅头的图形。
赵橘。
鲜血早已经将她身上衣服染红,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鲜红的血印子。
低下头就看到面前,一个硕大的影子,犹如一座小山把自己覆盖起来,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她摇摆着身体,一步步走到最后的罐子前,看了一眼地上少年的尸体,面无表情地将最后的罐子摔在地上。
一路敲下来,每次都能避重就轻。
就是站在那里,周围的光线都好像会被他周围的一股力量给吞噬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