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说,“让他自己滚去医院!”
保镖还没来得及应一声好,电话就被挂断了。
保镖委婉地转述林衍的话。
“祁总,您现在有两个选择,一,自己起来,体体面面地走。二,我叫人来拖走您。”保镖恭敬地欠身。
祁驯浑身的温度都在流逝。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林衍从前最在意他的身体,哪怕只是小感冒,他都会心疼得不行,在痊愈之前都不会准他碰一下冷水和水果。
“老婆……”
保镖伸出的手僵硬了半秒钟,紧接着他就像是没听到似的,直接伸手把人弄起来,塞进车里,砰地关上门,并附送一句话。
“既然您一二都不选,那我只能给您一个三选项,您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祁驯抬头,车库黑乎乎的,没有林衍。
他伸手从中控台下摸出药,扔进嘴里嚼碎,苦味不重,比蛋糕好多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拿过手机,打开备忘录,把计划中的卖惨也划掉。
目光停在下一个。
——制造惊喜。
这可把祁驯难住了,他能给林衍制造什么惊喜呢?
玫瑰一定会被林衍扔进垃圾桶,这个他太有经验了。
定餐厅?
林衍肯定去都不会去。
那……上交工资卡?
现在怎么看都不现实,林衍铁定会冷嘲热讽两句,然后再说,我给你两倍,滚出我的视线。
祁驯扯了扯嘴角,他真是了解林衍啊。
楼上林衍裹着被子睡了个好觉,梦里却还是青春年少和祁驯的笑。
——是毕业聚餐,林衍喝了个大醉酩酊,意识不清地掏出手机,拨通后,口齿不清地交代,“我,喝酒了。”
祁驯很有耐心地问,“想回家了吗?”
“想。”
“我进来接你。”祁驯轻声说,他没有挂断电话,林衍听到了两重祁驯的声音。
电话里的,和包间门口的。
祁驯知道这场宴会他们都不带家属,就一直守在外边,等他结束。
林衍哪怕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还是抓着身边哥们的肩膀站起来,指着祁驯说,“我家属。”
其他人大着舌头重复,“我家属。”
林衍一巴掌糊上去,“屁!我的!我家属!”
其他人笑嘻嘻地点头,“哦……你的。”
祁驯无奈,快步上前,抓着他的手指指向自己,“嗯,我是,门不是。”
稀稀落落的笑声证明这群醉鬼都没有什么意识了。
林衍盯着地上躺着的人,骄傲地拍胸膛,“我喝趴下的!”
祁驯:“……你真是……很厉害。”
“那当然!”
祁驯脱下外套给他披上,“闭嘴吧!”
他半抱半搂就把人往外弄,林衍却抓着他胳膊问,“他们怎么办?他们没有家属。”
祁驯一时不知道这人是在秀恩爱,还是真的担心朋友,只说,“我喊了代驾。”
林衍马上闭上眼睛,“哦。”
祁驯捏他鼻子,“下次再喝醉,我就让你睡大街!”
林衍醉酒后,只听自己喜欢听的,其他一律当成秋风。
祁驯气笑了,低头一口咬在他唇上,狠狠研磨,“老婆!”
林衍睫毛颤抖,有点兴奋。
“老婆。”
两道声音在林衍脑子里重合,他头皮发麻,慌张在心头炸开,睁眼就看到祁驯坐在他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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