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等她反应过来，脸上已是一片濡湿。
她紧捏着手机，再也没勇气打过去。
就这样枯坐一晚，也没等到云知杭的电话。
又是忙碌的一天，陈曦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继续打工赚钱。
可到底是被昨晚的事情影响到，她整整一天都魂不守舍，还在收拾餐桌上，不小心摔碎了一只盘子。
领班对她痛骂一顿，她也只能弯着腰道歉。
傍晚，她去云家给云知雅上课。
云知雅邀请她一起去看自己新买来的眼镜蛇。
通体纯白色，已经是拔了毒牙的，陈曦没心思看，神情恹道：“上课吧。”
“好的，老师。”
云知雅好像看出她情绪不对劲，上课的时候特别乖。
中途休息十分钟，陈曦趴在桌子上发呆。
云知雅去厨房喝水，正碰上下班回来的云知杭。
云知杭朝楼上看了一眼，“你老师在楼上吗？”
“在。”云知雅仰头咕咚咕咚将一杯水喝光，又擦了擦唇角，“不过老师的状态很差唉，好像藏着什么心事。”
云知杭若有所思，“是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只要长眼睛都能看出来。”
云知雅放下杯子，转头上楼，继续上课。
晚上九点，课程结束，云知雅在楼上洗澡，陈曦心不在焉地下楼。
云知杭在楼下坐着喝茶，特意等陈曦下来。
他起身道：“小雅说，你有心事，告诉我怎么了？”
陈曦抬头，便见到他的手伸过来，她想都没想，就避开了。
这下意识的举动，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云知杭手扑了个空，他蹙了蹙眉，这妮子，怎么一脸防备的模样，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样。
陈曦眼神闪躲，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云知杭先一步转身，“跟我过来。”
她就乖乖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车子并没有立刻启动，云知杭在驾驶位上抽了根烟，才说：“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语气很淡，但没有怒气，只是无奈。
陈曦搅动着手指，眼眸碎芒滢滢，“你昨晚，跟谁在一起？”
“跟朋友，在会所喝酒。”
“你撒谎。”陈曦腮帮微鼓，整个人显得有些怒。
云知杭还从来没见过她这样，不由得失笑，“我没撒谎。”
“你就是在撒谎。”陈曦开始无理取闹。
小姑娘耍起小性子，倒是有几分可爱，云知杭愿意惯着。
他把窗户打开，将烟味散出去，好笑道：“我为什么要跟你撒谎，我昨晚真的在跟朋友喝酒。”
“可是我给你打电话，是...”陈曦欲言又止，慢吞吞的样子，能把人急死。
“是什么？”
陈曦咬牙，还是说出口，“是女人接的，她说是你相好。”
越说越委屈，陈曦偏头，默默擦眼泪。
云知杭眉心微蹙。
昨晚，他陪着圈子里的人过生日，先是喝了酒，然后就开始围着打牌。
圈里的都玩得开，叫了几个女公关来作陪，有女公关主动来陪他，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