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岑溪被穆绍送回家的那晚,做贼似的,小心翼翼进了客厅。
一楼大厅不见人影,楼上也不见孩子们下来找她。
如秦少野所说,他把所有的人都遣走了。
偌大的别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有些空荡。
这个时候,秦少野应该还在书房处理公务。
叶岑溪蹑手蹑脚地上了三楼,然后悄悄躲进客房。
她正要开灯,灯却先一步亮了。
一只手捂住她的唇。
叶岑溪本能地想要尖叫,却嗅到熟悉的气息,顷刻间冷静下来。
“吓死我了,你怎么在客房?”
“心有灵犀。”秦少野唇畔勾出一丝坏笑,“你想躲到客房,我就在这里等你。”
叶岑溪还没做好心理建设,所以突然就想躲一躲。
那套情趣内衣,实在不能穿。
一是太羞耻,二是她明天还要上班,早晨会累得起不来。
秦少野身上穿着很宽松的睡袍,腰带松垮地搭在窄窄的腰间,蜜色紧致的胸膛上,肌肉的沟壑性感又吸睛。
他显然刚洗完澡,身上灼热潮湿一片,男人味浑厚清洌。
叶岑溪转身,拉下他的浴袍。
他的身材好到极致,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极具男人魅力。
她吻上他的喉结。
喉咙划过她的唇,滚了滚。
又欲又惑人。
“做什么?”他嗓音低哑,握紧她的腰肢。
“你不想吗?”
她主动勾引,秦少野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她想把今天答应他的事情蒙混过去。
他并不拆穿,甚至很受用。
她难得有这么热情的时候。
秦少野享受着她的主导。
在情欲高涨时,被她狠狠吊着,然后在忍耐到极致的时候,再反客为主。
视觉和触感的冲击,让两人双双攀上云端。
情事过后。
叶岑溪趴在秦少野的胸口处,喘得说不出来话。
即便没穿那玩意儿,做的时间也太长了。
掀起眼皮看了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真能折腾。
第二天,叶岑溪是靠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力,和一腔热血的打工魂,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的。
她照常上班,却巧合地又遇姚钰润。
秦少野给她看过了姚钰润的资料。
孤儿院出身,后来被吴瘤子收为义子。
他长得漂亮,吴瘤子嗜好又很变态,他受辱许多年。
然后,吴瘤子死在他手上。
“叶小姐?”姚钰润摇着轮椅过来,“你似乎看了我很久,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秦少野告诫过她,尽量少和姚钰润接触。
叶岑溪疏离道:“抱歉,我是在想事情,姚先生怎么在这里?”
“我公司刚搬到这边。”姚钰润笑了笑。
他漂亮得很,雪白色的肤色放在这张脸上,并不突兀。
甚至锦上添花。
说他长得像精灵,也不为过。
叶岑溪回道:“原来是这样,那就不打扰姚先生忙了,我先回公司了。”
“叶小姐。”
她刚转身,姚钰润却叫住她。
“姚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叶岑溪客气又疏离。
“叶小姐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
“什么?”
“我对叶小姐,挺感兴趣的。”姚钰润明明在笑着。
叶岑溪却顿生寒意,她抿了抿唇,半晌才道:“我记得我跟姚先生说过,我有丈夫,也有孩子。”
“据我所知,你和那位秦少野先生,并没有领证。”
姚钰润挽着腕间的袖子。
一举一动间,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过不久,我们就能领证。”叶岑溪淡淡道,“如果姚先生愿意,可以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姚钰润没应,直接转移了话题,“上次叶小姐在路上替我解围,我欠叶小姐一个人情,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姚先生有话就直说。”
“我查过你。”姚钰润勾着淡淡的笑意,“你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车祸去世了对吗?所有人都把这件事情定性为意外,你觉得是意外吗?”
叶岑溪的心被刺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道:“姚先生这是在揭我伤疤?”
“不,我只是不忍心你被蒙蔽。”
叶岑溪神色微冷,“这种事,不需要姚先生提醒我,我都知道。”
“你知道的,跟我知道的,或许不一样呢?”姚钰润好脾气道。
他温和又有礼,也不轻佻。
即便知道他心怀不轨,叶岑溪也讨厌不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