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肯定满眼都是你俩!”白酒儿拍着胸脯保证道。
秋生“哼”了一声,“你当我是你那些书生?画饼我就吃?”
“我可不是傻的。”
“这段时间忙完,你又会忙别的了。”秋生说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呢?以后真的坐到了那个位置上,肯定是更忙的。
百废待兴,那就是成千上万的子民需要她了。
眼里又怎么可能只有他了呢。
白酒儿听到秋生又提到书生,蹭得更勤了,“他们都是姐的过客啦~只有你,是我的唯一。”
情话是土到了极致的情话。
旁人听得只会觉得肉麻,当事人却极其受用。
秋生没说话,但脸上止不住的傻笑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情。
不管她多忙,也不管她多忽视他。只要她开口撒娇,几句就能将他哄得心花怒放。
一直候在白酒儿屋子外的姜以卿,听到说话声,抬头就看到紧贴着秋生走着的白酒儿。
他心中一酸,五脏像是一瞬间被紧攥住。
在白酒儿看过来的时候,他立刻低下了头。
“怎么这么晚还过来?”白酒儿走到了门口,挂在秋生臂弯里的手还没有抽回来。
“金军那边动了。”姜以卿抬头,抬头的一瞬间,脸上已经恢复了神色,平静而淡定。
他看着白酒儿说道。
听得姜以卿的话,方才还在嘻嘻哈哈的白酒儿立刻严肃起来,她放开了秋生的手。
“这么快景明帝就到赤河了?”她冷笑道,“为了他的荣华富贵可是命都不要的赶路。”
“招人过来议事。”她冷声开口。
刚说完,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秋生,声音一软,“你先回去休息。”
秋生知道白酒儿有正事,也收敛起了性子,听话地道,“我就在你房间休息吧,这样也可以守着你。”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姜以卿。
白酒儿点头,已经带着姜以卿走进了屋内。
大雪下下停停,并未堆积起来。
在去往赤河的路上,一行车队行驶在路上,急促的马蹄声在寂静的雪地里响起。
景明帝掀开了自己的车辇帘,看了眼外头。
还好雪不大。
能在下大雪覆盖道路之前,到达赤河金军营。
而后头,一串的马车里。
谭沉嘉躺在其中一个车中,闭着眼睛早已昏迷,车中浓郁的药味弥漫。旁边坐着竹矜,撑着下巴看着谭沉嘉发呆。
昏昏醒醒之间,他问的都是她。
他时日不多了。
到了夜间,车队终于到了赤河城。
呼延察亲自出来接景明帝一行人。
接到了景明帝,并没有将他带到知州府,而是安置了外面的院子里。
此时知州府一个屋子中,黄琦柔看着自己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