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迎上来的白水儿,庄君谷不动声色地将身子挪开,躲开了白水儿的亲近。
白水儿脸色有些难看,但只在转眼之间就恢复了。
她太懂庄君谷的性子了,若是不愿亲近,强行亲近只会让他更加排斥。
她将情绪敛住,“君谷哥哥方才去哪里了?”
她一直让人监视着庄君谷的动静,当然知道他一早就去了白府。但如今当做不知,明知故问。
庄君谷倒也不隐瞒,“去了一趟白府。”
他说道,话音一转,看向白水儿,“你来找我有别的事?”
白水儿见庄君谷不愿多说的样子,便也不追问了,道:“金人那边有动作了。”
庄君谷本来不以为意,但听得白水儿的话,立刻坐直了身子看向她。
……
翌日,白府——
白酒儿刚起身,就听阿稚道,“姑娘,庄将军一早就送来了好多聘礼,都堆满了外院。”
白酒儿皱眉,这庄君谷怎么回事?
想也不想,便道,“将东西送回去。”
顿了顿,白酒儿道,“你亲自送,将话说明白些。”
“亲自与庄君谷说。”她道,“好好说,不要得罪他。”
“是。”阿稚扁了扁嘴,不懂小姐的意思。这聘礼直接送回去,不就已经得罪了庄将军嘛……
不得罪他?意思是让自己不要骂他?
阿稚带着满院的聘礼,在外头看着热闹的人群中向着庄家而去。
只是阿稚到了庄家之后,庄君谷却是不在。
人不在她也说不了什么,见她抬了那么多聘礼回来,庄家的下人不敢做主,要去请示庄母。
阿稚可不管,直接将那无数的聘礼放在了庄家门口,长长的聘礼箱子占满了庄家门外的街道。
庄母听到了消息,亲自出来接待阿稚。
可阿稚早就走了,那聘礼相当于直接丢到了将军府的门口。
这……也太不给脸了。
但庄母也只是皱眉……白酒儿对他们全家都有恩,庄母只能忧愁地看着那成堆的聘礼箱,无奈地叹了一声。
阿稚带着白府的下人回去的路上,忽而嘈杂起来。
走在街道上的人群被推开,紧接着是一群带刀官兵,以及马匹上的官爷呵斥着匆匆而过。
行路的白丁被呵斥着推开,趔趄着往后。
“去哪儿这些人?”百姓里看着疾驰而过的官兵,讨论着。
“不知道。”旁边的人小声回着。
阿稚看着他们前去的方向,心中一凛。
那是荣国公的方向!
她提起脚就准备往白家冲,但刚走两步,又想到了白酒儿的嘱咐,脚步立刻停了下来。
然后回头,对着白家的下人道,“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
说完她脚步一转,向着另一边的街道而去。
她要去通知姜公子,小姐要下大狱了。
阿稚加快脚步,朝着姜以卿所在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