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看出她不是个好东西!”庄母忿忿说道,“你上次还让我不要去管她,这种贱蹄子不管她把她姐姐的婚事都要搅黄了!”
“让她滚!”庄母气道,对着下人吩咐,“以后庄家的门都不准她踏进来一步!”
自从酒儿去漠北提醒过他,白水儿恐与金人勾结,他便留了心眼子。乔将军的死白水儿也牵涉其中。
可他暂时动不了她,她如今是景明帝亲授与金人通好的使者不说,她还牵涉了前朝的余孽。
他要用她与金人勾结套取情报,金人信任白水儿,而白水儿信任自己。
想要拿下金人和景明帝,白水儿就暂时不能动。且……他要动手的不止白水儿,还有她身后的整个前朝余孽。
他准备连根拔起,诛之。
庄君谷很清楚,想要诛白水儿,比诛景明帝更难。
如今时机未到,他只能虚以委蛇,与她周旋。
于是庄母刚发话,庄君谷就立刻拉住了她。对着下人吩咐道,“让她去会客厅等着。”
庄母见庄君谷还要将人请进来,板起了脸。
“还要与她瓜葛不成?”庄母很气,“你既不想退婚,又要与未婚妻的妹妹牵牵扯扯,你在想什么?”
“母亲不懂。”庄君谷皱着眉也很无奈,“我有我的权衡。”
庄母气结,“你什么权衡?莫不是想两姐妹都娶?!”
她越说越上头,最后拍桌怒道,“我告诉你庄君谷,你若是想娶白水儿,除非我死!”
且不说白酒儿她娘跟自己是手帕交。
白水儿她娘是白家半路救济的贱妾,气了白酒儿她娘好些,她知道后也气,对白水儿本就不喜。
就说白酒儿救了她一家的命,万没有人都没进门就贪图她妹妹的说法!
不论从哪方面讲,若他要娶白酒儿,便只能娶她!不容他纳不许他抬!
更别说与小姨子勾扯……
“不是!”庄君谷被他娘闹得头疼,只能耐着性子解释,“白水儿不同于别的女子,她身份特殊。暂时不能动。”
“什么身份特殊?”庄母冷笑,“她还能是个公主不成?”
庄君谷沉默不语。
庄母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注意庄君谷的脸色,说完讥笑一声,“她不过一个贱妾的野种罢了。”
“不过就是在边疆跟了你两年,就身份特殊了?”
庄母只以为庄君谷所说的白水儿身份特殊是在军中任职,是可以杀敌的女子。
“就算她跟你一起在边疆共事过,有了同袍之义。那为娘也得说说你,她为什么要跟你上战场?”她手背拍着手心,痛心疾首,“若是你一开始没有对她好,不与她亲近,她能千里迢迢跟着你跑到千里之外的边塞去?”
庄君谷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