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解决,排空淤沙是第一步。”
“可那里想要清理河底淤沙难度太大,且上游是黄沙之地,水土极易流失。”
“就算花尽心力排空了河底淤沙,上有冲下来的黄沙又会再次堆积。”
“目前看来,只有两个法子。要么改道,可改道花费太大,时间线太长,此法基本难以实现。要么,就是找到一个能长期排淤沙的法子,这法子也很难,只要有水流,就一定会带走流沙淤积。”
孟承晚听着姜以卿的话,深以为然。
长南流域的确是最难修好的。
若是工部的同僚与他谈这些,他会折服于对方的博识和实干。这些知识,没有亲自到实地看,是绝对不会知道这些情况的。
其实就算去了实地,也不一定能看得如此明白。
孟承晚不在蔑视对方,反而抬头,意味深长地看向姜以卿。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生名姜以卿。”
“你可参加了科举?”
“参与今岁的会试。”
能参加会试,那就是有点才学的。不过会试建筑方面的试题占比非常少。孟承晚只觉得他是个建筑方面的奇才,至于常规的学识应该偏弱。
所以才没有上榜。
坐上高位的人,当然不会嫌自己手下多一个能才。
放在一个女人手底下,这也太浪费了。只有跟了他,才有大展其才的可能。
孟承晚起了招揽培育之心,“你家中是作何的?”
“回大人,小生家中是农家。父亲早逝,母亲去年也因劳累疾病缠身而去。如今家中只有我一人。”
听到家中只有一人,去更得孟承晚的意了。没有父母妻儿牵绊,也不必丁忧。
前程无牵绊,大好事。
“对建筑方面有如此见解,可是有人教过你?”孟承晚又问。
姜以卿闻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头看了一眼白酒儿。
他的父亲教过他,他也尽阅父亲的书籍。可姑娘说过,不能跟孟承晚说明白自己的身世。
他现在是不是要说谎?
但姜以卿没有说过谎,心里有些不自在。
孟承晚也看到了姜以卿看向白酒儿的目光,让孟承晚误以为他的意思是在白酒儿那里学的。
孟承晚惊讶地转头看向白酒儿,她竟有如此才干?!
“这些知识是你教他的?怎么可能……”
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对工部建筑之事如此了解?!
站在门口的黄东林也惊呆了。方才那些知识他听了,也是听得半懂半晕。关于这方面他都不甚了解……
他一直以为白酒儿是个狗见了都嫌弃的草包纨绔,不过是凭着白家满贯的家财做了件好事封了个县主。
可如今听她竟有如此才能……他都凌乱了。
白姑娘这么厉害的?!
白锦月一直蹲在白酒儿旁边看着那些完全看不懂的书籍,越看不懂,她越是崇拜白酒儿。
现在听白酒儿竟如此厉害,看着白酒儿的目光里都冒着光。
三姐姐这也太厉害了……
白酒儿正看着手里那些平时看不到的书籍,见到孟承晚误会了,与其让姜以卿说谎,不如她来讲。
于是面不改色地道,“怎么不可能?”
孟承晚还是有些不信,“你又是哪里学的?”
“钱多,想学什么知识都学不到?”白酒儿道。
孟承晚:“……”
嗯,又是财大气粗的一天。
“原来如此。”孟承晚道,“怪不得他有如此才能,还愿意屈居于之下为你做事。”
说着,他看着白酒儿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你若是个男儿,定然有一番造化。”
此时的白酒儿还埋着头看着,闻言头都不抬一下。
“我也觉得。”她说。
孟承晚:“……”
她嘴上如此说着,可这样看起来哪里有一点儿觉得惋惜的模样。
孟承晚发现自己只要跟白酒儿说话,她总能莫名其妙让她无语。也懒得跟她讲话了,直接与姜以卿谈起了正事。
黄东林一直侯在门外,他本来要去上衙了,就是想来给孟大人告辞一声。他一直说着正事儿,他也不好进去打断,这一等等了老半天。
此时,白酒儿也注意到了门口的黄东林。
“黄大人来了。”
太好了,有人注意到他了。黄东林冲着白酒儿一笑,张嘴正准备说话,就听白酒儿道,“来了正好,我快饿死了。”
“麻烦黄大人准备早膳吧。”
黄东林嘴角抽了抽。
白酒儿冲着他一笑,“多谢黄大人了。”
黄东林嘴一瞥,转头对着下人吩咐。
吩咐好了,这才回头道,“我要去上衙了,来跟孟大人告辞的。”
“不过去一趟就回来听候大人差使的,如今孟大人正在忙,待他歇下来,劳烦白姑娘替我转达一声。”
“好的,我帮你。”白酒儿点点头,郑重道,“黄大人欠我一个人情哦。”
黄东林皮笑肉不笑点头,“那就多谢白姑娘了。”
说完一拱手离去。
一转身,他就翻了个白眼。
就是让她传个话,就变成了帮忙了……强行给他头上安了个人情。
真是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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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爱你们啊,虽然这本书收入低到可以忽略,但是你们陪着我,每天都能看到你们的评论,我就不孤单了,讲故事的另一层意义就找到了。都是你们让我有写下去的动力。真幸运能拥有你们这群可爱的读者。
你们对文不满意的地方我都有看,也在改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写好,开了一本新书,老读者帮我看看开篇,然后在新书那里提出和这本书的对比意见,我后续剧情也会吸收你们的意见。没有意见就多夸夸我,被表扬会超级有动力,哈哈,爱你们。】
另:以后这本书都是一更,但内容是四千字的内容,不比别人两更内容少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