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好起来再细说。”
秦霖见白酒儿要发火了,于是嘴上应道,“好的婆婆,你也早点去歇着吧。”
白酒儿安顿好秦霖,出了屋子,向着后院自己的屋子而去。
夜里月明星稀,但春日里的星子还是比较稀疏的,月亮如银盘,银辉洒了满院子。
看来明天又是个好天气呢。
秦霖也度过危险期了,过两日,诊所就能开了呢。
白酒儿踩着银辉,走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她点亮了屋中的烛光。
昏暗不明的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
她丢掉了拐杖,拿下了帷帽,露出了娇嫩白净的脸庞,洗脸架上,放着秋生准备好的清水。
鞠一捧水洗着脸,脑子里忍不住回忆起方才秦霖说的话。
西北军饷贪墨,那侯府胆子还是挺大的。
还有朝中丞相合谋。
当朝丞相,贪墨军饷。丞相,军饷……想要贪污军饷这种巨款,牵涉之人必定众多。
看来周朝内里也腐烂了。
白酒儿用帕子擦着脸上的清水,收拾好走到了床上睡过去。
不知为何,她总是想着秦霖方才说的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但也就在翻来覆去中,还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夜忽而下起了大雨。
明明睡前还是月明星稀,她还想着明儿是个大好的天气。可忽而下半夜就开始下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到后面雨打在窗棂上噼里啪啦。
睡在床上的白酒儿猛然睁眼。
黑夜里,她的目光如隼。
贪墨,军饷,不走户部的私库……出了问题?
私库……能支撑一个军队军饷的私库,不可能是一般的私库。必然是直逼户部收入的巨多银两!
没有放在户部,那只能是放在朝廷之外。
朝廷之外……能有这么多银子的。
在白酒儿的认知中,除了她家,没有第二个!
她猛然从床上坐直了身子,下一瞬,立马起身,拿着帷帽走了出去。
——
秦霖熟睡中,被人推醒。他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他完全看不到床边的人。
“谁?”他警惕地问道。
“是我。”白酒儿出声。
“是婆婆啊。”秦霖刚提起的警惕松懈下来,“几时了?婆婆都起身了吗。”
白酒儿没有回答,直接开口问道,“你之前说的,西北那边的军饷出了问题,大概是什么时间出的问题?”
秦霖没想到回春婆婆来就是问这个问题,他先是一愣,然后回忆了须臾,缓缓道,“好像是年前。”
说完,又补充道,“临近年关的时候,好像就听说西北那边出了问题。”
“怎么了?”
帷帽下,白酒儿的脸色紧绷。
她动家中的款项赈灾救难民,刚好也是年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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