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手指和脚趾都断裂了,脚筋还被挑断。
白酒儿越看越心惊。
这侯府的人真的是狠人呐。
还不如直接给他沉塘了呢。
这样就算救下来,也是要拄一辈子拐杖的残废。
白酒儿招呼着秋生准备好了一切外科手术需要的东西,好在她平时能做的都制作了,虽然很简陋,但也能用的上手。
秋生一直在旁打着下手。
忙活了大半日,她终于将秦霖的伤口处理完,此时她满头大汗,此时的秦霖也被完全包裹成了一个木乃伊。
全身上下都缠着纱布。
这些布还是她找纺织的女工特意制作出来的,比普通布料透气性更好,所用的材质也是吸水性较好的棉。
经过开水煮了又曝晒过,封存起来的。
本来存了好一些,现在包裹完秦霖,她的自制纱布也全用没了。
终于弄好之后,她拆掉了头上的头巾,抹了头上的一把汗,喘着气。
抬手,秋生立马低身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搀起来。
“主子去休息会吧。”他说道。
白酒儿摇头,“他现在活不活来还不好说,虽然现在还是昏迷状态,但他伤太严重了,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高热惊厥。”
“一旦感染,我也救不了。”她说道,“我在这里守着,一有情况也好处理。”
她说着,被秋生搀扶到了椅子上坐下,肚子也咕噜咕噜叫起来。
“何时了?”她问道。
“未时末了。”秋生道。
“这么久了啊……”白酒儿说道,“我早膳都没用呢。”
秋生站在一旁,“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什么都行。”白酒儿瘫软在椅子上,“我现在什么都吃,只要能填肚子。”
语毕,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又响起来。
“那我直接去买吧,快些。”秋生道,“西街街角的糖皮鸭想不想吃?”
白酒儿舔舔嘴,“你现在问我什么都想吃。”极饿的时候,听到什么菜名都是好吃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坊镇街的酥糖呢?”
“吃。”
“白马街的酸汤面呢?”
“吃。”白酒儿舔舔嘴唇,“还有什么?一起报上名来。”
“街尾的肉馄饨,旧街廊坊的香辣鸡……”秋生缓缓说道,没有多余的表情报出了一堆好吃的,“要吃吗?”
白酒儿听他说,嘴里的口水都快流干了。
但尚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止住了冲动,“你是打算把京城跑个遍吗?”
“那有什么。”秋生不在意地说道,“你不是喜欢吃这些吗?”
“喜欢是喜欢,可这也太多了吧。”白酒儿舔舔嘴唇,好小子报的都是她喜欢极了的食物,这一串名儿说出来,让她只吃其中几个,她还真挑选不出来。
可不挑,这也太多了些……
“既然都想吃,就都买。”秋生道,转身往后院的后门而去,“吃不完就每个都尝一口。”
一想到所有都能吃到,白酒儿很开心。本来力竭的身体似乎又感觉到了能量。
秋生刚走,她就盼着他赶紧回来——带着她一堆期盼的食物。
前世她等外卖的时候就是这种心情。
此刻更甚……毕竟那一堆都是饿极了她最爱的啊!
床上的秦霖还在生死边缘徘徊,昏迷不醒。她期盼地瞪着秋生赶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