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沉嘉板着脸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幽幽的声音,“他跟着去作何?”
“不知道。”阿知小心翼翼地说道。
莫名的,他感觉到一阵低气压。
谭沉嘉坐在床上,沉默了许久,而后闭上眼不再说话。
另一边,白酒儿带着阿稚往谢府的垂花门而去。
阿稚不时地回头看着身后清秀的男人。
这人她知道,小姐救小哑巴的时候他在打下手。
可是……为什么要跟着她们回家呀?
阿稚很不懂。
“小姐,他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啊?”
白酒儿没有回答,她的脑子里在思考一个问题。
如何安置竹矜呢?若是以回春婆婆的身份将他带在身边还算合理,可是以白酒儿的身份,她成天到晚带着个男人算怎么回事?
她的书生们不得误会?
白酒儿思考的时候,竹矜开了口,热情地回答着阿稚的问题:“当药童的。”
阿稚看了眼竹矜,“我们家小姐才不差药童。”
“你不留下来照顾小哑巴,却跟着我们小姐跑,我看你就是看我家有钱,赖上了吧。”
阿稚觉得小哑巴好可怜,请来的大夫不守着他,却跟着小姐跑了。
真是可恶的药童。
阿稚一番话说得竹矜很无语。
白酒儿打断了阿稚,“是我要他跟着学习的,阿稚你不准给前辈摆脸色。”
阿稚听到白酒儿叫竹矜前辈,立马换了极好的态度,“好的竹矜前辈。”
“莫用前辈,折煞我了。”竹矜很是不好意思,在白姑娘面前,自己算哪门子前辈。
“好的,竹矜。”阿稚接话接得可流畅了,“你也不用客气,叫我阿稚就行。”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垂花门。
谢长令那辆熟悉的黑布高奢马车已经停好等着三人。
白酒儿还在思衬怎么安顿竹矜时,他已经麻利地上前取下杌子放在她的脚边,“姑娘,上车吧。”
白酒儿瞧了一眼竹矜,算了,当个使唤的倒也麻利好用。
跟着自己也能很快传授他想学的知识。
“您毕竟是外男,我想来其他身份的确不合适,只能将您当成小厮带在身边方便些,可行?”白酒儿问道。
只要能跟在白酒儿身前学习,别说小厮,就是当牛做马他也一百个愿意。
“当然!”竹矜立马表态,“白姑娘你也不必用敬语,更不要叫什么前辈,这样别人听到肯定会多想。你就叫我名字便可。”
说着,身子弓下,将白酒儿当成了师父无比恭敬,“姑娘,上车吧。”
白酒儿也不推脱,扶着他的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