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直勾勾地看着杨弛,嘴角挂着一丝微妙的微笑,说:“杨弛,我刚刚提到的一千两白银、十亩优质田和一百亩中等田,还有城里的那座宅院,这些可不是随便乱说的,都是有依据的。”
杨弛瞪着眼睛,狠狠地说:“你有什么证据?”
江羽回答:“你现在还没有正式的妻子,但府上的小妾却不少,已经有三个了。养活这三个女人可不容易。”
“第一个,是从永宁县的青楼赎出来的。她在那儿虽然被很多人追求,但也算是有些名气。为了赎她出来,你花了六百两银子。”
“这事在青楼里人尽皆知。”
“第二个,是个普通家庭的洗衣女。这女子长得不错,你在河边看见她洗衣,起了心思,直接把她带回家。为了显示你的本事,你风流过后给了她父亲两百两银子。”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第三个,是城西肉贩刘屠户的女儿。这次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看她长得还可以,就去撩拨。结果刘屠户不依不饶,找上门来,你不情愿地娶了她。”
“因为你怕死,没办法,生活总得继续。这次不是你主动给钱,反而是被刘屠户敲诈了三百五十两银子。”
“加起来,一共是一千一百五十两银子。”
“确实,这不是短时间内完成的,但长期积累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江羽滔滔不绝,嘴角始终带着笑意。
杨弛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他家中的女人之事并非秘密,稍加调查就能知晓。以前,杨弛从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因为他觉得自己在白家的地位稳固如山。没想到,今天江羽当着众人的面揭露了这一切。
江羽环顾四周,看到白安和白赋一脸凶狠,心中暗笑。白安和白赋虽与杨弛有仇,但那是家族间的恩怨,而杨弛只是一个外人,仅是杨家的侄子。杨弛侵吞白家财产,自然让白安和白赋怒火中烧。
江羽接着说:“回到正题,关于那一千两白银的事情先放到一边。我们再来说说那十亩优质田和一百亩中等田的事。这事不能怪别人,得怪你的管家。”
“你府上的管家嘴巴不严,四处炫耀,说什么你的姑母,也就是嫁出去的杨家姑娘,很关心娘家,是个好人,照顾你这个没有父母的孤儿,不仅给了你宅子,还给了十亩优质田和一百亩中等田。”
“关于田地的事就不多说了。单说这座宅子,它位于城北。我了解了一下,这宅子是当年玉瑶的祖父购买的,一直登记在大房的名下。”
“这宅子本身就价值不菲。地段优越,环境宁静优雅,至少值五百两银子。这不是一笔小数目,简直是天价。”
“然后,这座宅子就给了你,杨弛。”
江羽说完这番话,转向杨氏,说:“岳母,自从杨弛来到白家,你一直让他学制药,还特意让苟连福教他,但他学到了什么?什么都没学到。”
“倒是在遛狗斗鸡上挺有一套,泡妞也很在行。
我再问你,玉瑶从小到大,你为她准备过什么?”
白玉瑶听了这话,眼眶立刻红了。从小到大,她总是被嫌弃。
近几年,自从杨弛来了白家后,她在母亲那里的待遇更差了。
杨氏听得说不出话来。
江羽真是太狠了。
不过杨氏也不是省油的灯,眼看形势不对,她马上用起了老办法,大声哭喊起来。
“我命真苦啊。”
“丈夫走得早,女儿不亲,自己找了野男人回来,欺负我这个寡妇。
我这辈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我不想活了啊。”
她的哭闹声在大厅里回荡。
杨氏眼泪如雨,不停地诉苦,还控诉女儿不孝。
白玉瑶看到这一幕,扭过了头。
虽然她心有不忍,但她明白江羽是在替她出气,帮她整顿局面,这个时候不能添乱。
江羽看着哭泣的杨氏,瞥了一眼畏畏缩缩的杨弛,一步上前,走到杨氏面前。
他抬起手,直接打下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杨氏被打倒在地,愣住了,停止哭泣,呆呆地看着江羽。
接着她反应过来,既惊讶又愤怒,起身向江羽扑去。
江羽再次挥手。
啪!啪!!
左右开弓,又是两个耳光。
杨氏再次摔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
这次她有些害怕了,只是小声抽泣,嘴里念叨着儿女不孝,说自己命苦。
江羽没有一点内疚感。
一方面,西秦不像中原的夏国,儒家思想没那么深入人心,虽然也讲究孝顺,但不至于愚孝,纲常观念也比较淡薄。
另一方面,杨氏看不起江羽,还卖了女儿,一心只想着杨弛,本来就该教训一顿。
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对付这样的女人,如果你心软,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必须果断处理。
只有这样,问题才能解决。
江羽淡淡地说:“杨氏,在白家内部,什么样的丑事都有。
我还听说了一些消息,玉瑶的父亲当年不只你一个女人,还有孩子。
最后他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