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颢一脸别扭的瞥着身侧角落的女士护理区,很是纠结。
他当然清楚酒店里某人还在等着,只是要他豁出这份脸……
他还是真是下不去手。
他的纠结模样落在店员眼里,却是越发的刻意。
就这样又拖延了五六分钟,他才一咬牙抓了包在手里,就奔向结款台。
女店员刚确认了所有的监控录像都在正常运作,一回身面前突然多了个兜帽男,吓得手机砰的掉到地上。
她本来就在警惕着男人,这下人就在眼前,她吓得慌乱抓过桌边的计算器,紧闭上眼睛。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告,告诉你我已经报警了你别……”
“啪!”
女孩哆哆嗦嗦的警告被重物砸过来的声音打断,她又惊又怕的睁开眼,却见桌上多了包紫色的包裹,眼熟的外包装看得她愣了愣。
“结账。”
欧阳颢并未在意她的反常,别过脸去,颇为别扭的说道。
与此同时,酒店内的安澜正焦躁的等待着他的到来。
身下的难受袭来,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压在心口,她的额上密布着细密的冷汗,一颗颗一粒粒,饱满而透明。
当男人重新回来敲响洗手间的门时,她已经疼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这都是前阵子的作息不规律害得!
欧阳颢脸上还残留着红晕,捏着卫生巾包装的一角递过去,整个人都透着几分毛头小子的青涩。
若不是安澜难受得厉害,她还真可能笑出声。
从浴室出来,她便躺到床上,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欧阳颢瞧着她的难受劲,心里也跟着着急。
可女人的私事,他身为男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安澜一觉睡醒,发现本该在房里的男人不知去向。
浑身的酸软无力以及下腹部传来的阵痛感都让她一阵眩晕,她动了下身子,额头上突然滑落一块冷冰冰的东西遮上她的眼。
她抓在手心看了眼,身体往床头的方向靠了几分,方才注意到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床头柜上的一盆清水。
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推门进来,电话还搁在耳边。
他看见她醒过来怔了下,随后快步跑过来,朝着电话补了句再说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好受点没?唔烧已经退了。”
男人突然贴近身体,抬手覆在她额头上,感受着她的体温。
安澜绯红着面颊,没敢乱动,整个人燥得连脚趾都红成了云霞。
“怎么了哪里还不舒服?昨晚突然发烧,吓坏我了。”
男人说着还心有余悸的抚了下胸口,“要是好受些就起床吧,我让人给你带了点粥,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男人的关心近在咫尺,大抵是身体不适的缘故,安澜竟觉得形如虚幻。
待她回过神,男人早已到了门口,嘴角含笑的回头望着她。
几分钟后,客厅方向。
安澜舀了勺粥放进嘴里,颗粒饱满的米粒浮在粘稠的汤水之间,映得莹白可爱。
一旁的男人一直紧张的盯着她看,直到她的粥碗下去大半,方才松了口气。
“刚刚你在给谁打电话?”
安澜好奇的问着,方才她似乎是从电话那头听到了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