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颢闭目养神,靠着椅背累到极致,甚至连电话都懒得接。
手机在地上躺了许久,铃声和震动也跟着摩擦了半天。
男人勉强睁眼瞥了下,而后微微动了下身子。
手机始终不停歇的吟唱着,地板被映得五颜六色,将整个冷暗的房间衬得清新了几分。
欧阳颢又躺了几分钟,才不情愿的起身。
捡起地上的手机,他冷冷的斜着上面的名字,修长的手指停留在挂断上。
刚要按下去的时候,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执着的模样让欧阳颢不由拧了下眉。
“安澜的参演是你的杰作吗?”
林一一见电话被接通,顿时连珠炮似的开始提问。
男人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下。
大脑缓慢的运转了一圈的功夫,对面的林一已经噼里啪啦的扔出了一堆问题。
“我晚点过去,别告诉安澜。”
也不管那头的林一又说了什么,欧阳颢拧着眉挂断电话后,扶着办公桌,闭了闭眼。
大概是心里的压力被顺下去了,安澜回到画室后,一幅接着一幅,接连不断。
等她总算收手,地上已经遗落了七八张画好的素描。
花费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安澜从画室出来天色已经变得熏黄。
因为光顾着画画,晚饭都忘了做。
林一似乎是又去工作了,安澜查看一圈,见屋里空荡荡的,耸了耸肩,随意的坐到椅子上。
肚子还不太饿,她便懒懒的趴到一边,房间很静,窗外的微黄色落进房间里,美得清新自然。
她看得认真,眼睛一眨不眨,任由着时间从身边流淌而不自知。
敲门声已经连续持续了几分钟,她才从神游中反应过来。
眼睛愣愣的瞧着前方几秒,安澜甩了甩头站起来,摸了摸头发。
敲门声还在继续,一下接着一下,似乎带着那么点节奏感,听得出门外的人似乎并没有那么的急促。
安澜有些纳闷,这个时间会是谁来?
但仔细的想了一圈,反而更摸不到头脑了。
最近两天房门的猫眼出了问题,安澜顺手捞起一把木质的鞋拔子握在手里,略略紧张的盯着大门。
“谁?”
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传到了门外,欧阳颢抿了抿唇,刚想说我,却又犹豫了下。
安澜等了几十秒都没有回声,不由更紧张了。
“到底是谁?没人我就回去了。”
她又说了一句,声音更大了几分。
“安澜,开门。”
欧阳颢瞥了眼身后的月光,淡漠的声音里夹杂了几分急促。
房门缓慢的被敞开,女人的紧张还停留在脸上,手上的鞋拔子还紧抓在身前,她看着欧阳颢,双眸染上些许的湿润。
“是我。”
男人淡淡张口,声线低沉而温柔。
欧阳颢跟在安澜身后进了房间,几日未见,心里的思念早就已经长了草。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仿佛一切都到了忍耐的尽头。
安澜脚还没踏进正厅,腰就被男人一把搂住。
温热的触感摩擦着她发凉的后背,还有他专属的清凉味道,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