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颢修长的手指停在暂停键上,眼神晦暗不明。
和他的阴沉相比,安澜得知此事的反应倒是异常的平淡。
“你,你就不生气?这可都是欺负到你头上了!”
林一一脸不能理解的瞪着眼睛,盯着安澜,非要找出她的破绽不可。
但显然,这是安澜的真实心情。
“有什么可生气的,我不是还好端端的吗?”
安澜耸耸肩,说的随意。
并不是说欺到了头上,就一定要想着如何还击才是正确答案。
相反,自己若是不在意,他们的作为便成了不值一提。
安澜不是不在意,只是不想和他们却争论这些根本没意义的话题。
不过即便如此,在看到欧阳颢发出的长评后,她的所有强韧都变得惴惴不安。
原本打算让经纪人去写的长评,在看到视频后,欧阳颢改了主意。
男人的语言一如他平日里的霸气冷凝,字字玑珠。
就连林一这样对文字不敏感的人都觉得感动,又何况是安澜本人。
“海特小姐您还好吧?”
次日接到唐任凛的电话时,安澜正被林一扯着非要她陪自己上班。
“我很抱歉让您遭受到了这样的情形,没有照顾好您……”
唐任凛照着自己准备好的台词声情并茂的刚说了两句,就听到电话那头一声娇滴滴的女声惹得他下意识地小心肝一颤。
林一不放心安澜一个人在家,非要拉她一起走,无奈用尽了全身解数就是没让她妥协。
一听她接电话,顿时坏心思一起,猛地对着电话声音暧昧。
安澜被她弄得脖子痒痒,回头瞪了她一眼,再次将重点放在电话上,却听唐任凛急匆匆道。
“海特小姐那什么,我就不打扰您了,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再来公司,唔就这样。”
安澜愣愣的听着那头急不可耐的嘟嘟声,而后看了眼林一,目光中有着无奈。
林一被盯得面皮发热,咳了声,故作没看见似的背对安澜,一边扇风,一边吵着热。
舆论的导向在欧阳颢的刻意为之下,渐渐转了风向,虽然依旧有安澜的恶评,但因为警方也有所介入而变得不再明目张胆。
重新恢复了正常的工作,安澜也不必再每日都被林一连拖带拽的带在身边,像个留守儿童似的。
不过因树屋画室遭到了毁灭性打击,她暂时只能住在林一家里。
夏日的风总是透着湿热的温度抚摸着肌肤,安妮正坐在咖啡厅里,面对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神色严峻。
“有线索了吗?”
她有些急促的问道,不复平日的冷静。
男人闻言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一个包裹,放在两人中间,“暂时只有这么多。”
手快的抢过包裹,安妮的心思全放在被包起来的资料上,倒是没注意到此刻对面男人眼底的一抹嘲讽。
系的并不怎么结实的绳子在她的动作下渐渐散开,而后跌落在桌面,露出牛皮纸袋的外衣。
安妮这一年来之所以没找欧阳颢的麻烦,是因为她一直在找着自己的亲生妹妹。
当年在医院的时候,被人抱走,从而不得而知孩子的下落。
当初她和廖小凡接近,就是因为她是孤儿院出身,且相关的信息和自己妹妹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