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我现在头疼得很。”
不等杰克开口,安澜先一句堵住了他未说出的话。
心里乱得很,她也顾不得杰克还在身边,使劲的揉了把头发,将门锁拧得咔咔作响。
男人担忧的跟在后面,却在即将进门时被安澜猛地推了出去。
捂着额头,她看起来一脸的疲惫。
“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看得出她处于爆发边缘,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杰克也只得点点头,将嘴边的内容重新咽回肚里。
事情再急,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欧阳颢匆匆解决了公司问题回到别墅,就见佣人局促不安的等在门口,手里提着自己走之前吩咐给某人的礼物。
“少,少爷,那位小姐她没……”
“我知道了。”
他只瞥了眼便明了大概发生了什么,无奈的耸肩,接过佣人手里的东西,径自回了房间。
安澜离去的痕迹早已在佣人们的整洁收拾下,不复存在。
他伸手摸了摸柔软的白色床单,想起昨晚和某人的翻腾缠绵,不由勾起唇角。
当夜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水珠拍落在窗上,激起层层叠叠的水花泛滥。
安澜蒙头倒在床上,同样的姿势她已经保持了大半天。
昨晚的一切让她心慌意乱,可却又莫名的又有些想念。
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心头,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是愤怒多一点还是燥热更多一些。
次日当杰克踌躇许久,再次找上门时,安澜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好似昨天的情绪不曾出现过。
“这个时间,你不是要应该在画展里吗?”
顺手给杰克倒了杯咖啡,安澜坐回到一旁的木桩上,双手随意的搭在腿上。
杰克被她盯得讪讪一笑,摸了摸后脑勺。
相识这么久,对方的那点耐性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安澜再次看向杰克,视线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鄙视。
“咳!休息这事可怪不得我!”
被自家徒弟这样看待,杰克顿时不忿了。
瞥见安澜深表怀疑的眼神,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硬挺着继续道:“老人家身体素质不好,我这是为了更符合自身形象!还有就是因为你。”
他突然将话题扯到了安澜身上,嘴角一勾,坏笑的样子极为欠扁。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本来对杰克颇多不满,如今再一听,安澜也不悦起来。
明摆着这家伙就是胡编乱造,她竟然还听了半天!
“当然有了,你现在可是顶着杰克大师徒弟的大帽子,怎么可以这么没志气!”
杰克突然站起来,指着安澜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倒是有了老师的样子。
不过也就维持了几分钟,又重新回归了原样。
安澜瞧着杰克软塌塌的重新躺回吊床上,吊儿郎当的踩脚轻晃,不由翻了个白眼。
“那什么,你有兴趣开办自己的画展不?”
沉默了半晌,杰克嘻嘻笑着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