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颢那个,我们还是去别的······”
米勒尴尬的回头挡住男人的视线,眼神明显的飘移不定。
欧阳颢感觉出异样,脸色一沉,直接拉开了车门。
别墅外如同被洗劫一空般,花坛里之前还侍弄的极为娇贵的花朵此刻全部打蔫的垂着脑袋,似乎已经很久没人浇过水了。
欧阳颢嘴角抿成直线,步伐稳健的朝着敞开大门的别墅内走去,脸色铁青。
米勒生怕他气昏了头,慌忙快步跟上去,亦步亦趋的时不时打量一番四周,越看脸色越苍白。
别墅内空空如也,就连家具都被洗劫一空,欧阳颢冷着脸一脚踢开挡在身边的垃圾桶,表情变得狰狞。
整个别墅乍一看就像是案发现场,东西被翻得到处都是。
米勒忐忑不安的退了出去,他最近一直忙着颢颢留下的打探工作,也没时间来看这边,谁知竟会是眼前的模样。
他正寻思着要不要报警,突然听到树丛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谁!”
他尖利的嗓音惊得落在地上的几只翠鸟猛地飞起。
耳边重归沉寂,米勒紧张的盯着树丛,壮着胆子往前凑了两步。
“米勒先生!”
就在他马上就要碰到时,突然一个女孩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身上沾着刮碰掉的树叶。
米勒闻声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诧异的走过去将女孩扶了起来。
“阿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分钟后,米勒带着阿青进了别墅,一脸的焦急。
“你怎么没跟着大部队走?”
欧阳颢站在二楼俯视着两人,视线落在阿青身上,闪过一抹诧异。
“您,您知道了啊。”
阿青抖了两下唇,再开口带着几分颓然。
原来在欧阳颢离开当天,管家便接到了欧阳峰老爷子的电话,让他们全都回到老宅去看家。
阿青因为落了些东西回来取,谁知竟看到几个保镖模样的男人大肆闯进别墅里,将能够拿走的家具全部带走,其余拿不走的则当即毁坏。
她本想将此事告诉少爷,怎奈联系不上,只好留下来,打算碰碰运气。
“老爷说了,您既然不愿意接受继承人的身份,那他也不会再无偿的贡献出这些没用的钱财。”
阿青说完,小心的瞥了眼少爷的表情,心里惴惴不安。
这样的结果欧阳颢其实也不是没想过,只是父亲竟然会做的这般决绝,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抿了抿唇,狰狞的表情渐渐收起,既然他要这么和自己划清界限,他便遂了他的愿又如何?
米勒瞧着他重归平静,心里到底越发的不安,总觉得欧阳颢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房子空了也好,省了去拆建的功夫。”
果然不出所料,半晌后欧阳颢又打量了一遍别墅里的狼藉,轻笑出声。
“颢颢你不会……”
后面疯了吧三个字米勒终究是咽了回去,没敢说出口。
欧阳颢淡漠的扫了他一眼,随后从楼上丢下张黑卡给他,“别的不说,至少也得先置办些家具,现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到底是大少爷,就算面临着空巢的状况,想到的依旧是享受。
毕竟想要将房子重归原样,只有一天时间是绝对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