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旁有人道:“末将以为,刘玄汉长途跋涉,带兵多骑兵,骑兵本就不善攻城,再者他更新并了沈济舟的军马,军心不稳,所以怯战,可是他大老远从锡州来,没捞到半点便宜,也不会轻易退兵,所以只能不上不下地围城!”
徐文若和萧笺舒循声看去,却见一灰甲将官出列言道。
徐文若和萧笺舒对视一眼,萧笺舒方道:“你是......”
“末将灞城留守参军——倪金!”那将官忙拱手道。
萧笺舒点了点头道:“倪将军所言,还是有一番道理的。不知先生......”
他回头之时,却见徐文若已然朝着城下走去,人已在城梯之间。
徐文若并未回头,只淡淡道:“此处不是议事之处,诸位随我回帅厅再说罢!”
萧笺舒眼中闪过一丝愠色,随即如常,朗声道:“诸位,都随令君回去吧!”
众人这才应声,跟着萧笺舒下了城楼。
帅厅正中,两把大椅,左边坐着徐文若,右边坐了萧笺舒。
左右两侧战将分列。
众人坐定,萧笺舒方朝徐文若道:“今日一观大耳贼之营帐,不知令君可有什么想法。”
徐文若方不紧不徐道:“要想弄清楚刘玄汉缘何不攻我灞城,必须要搞清楚两件事。”
众人皆朗声道:“请令君明示!”
徐文若道:“自古攻城一方,围而不攻,无非两个原因,其一,军力不够,亦或者主将有变。方才倪金将军也说了,刘玄汉的确军心不是很稳,但并非军力不够,他此来,可是号称十万众,又新并沈济舟之兵,便是十万不实,也少不了太多。所以并非军力不够,至于主将是否有变,咱们从表面上却是看不出来的。”
“为何?”
这些将领皆是一些武人,没有太多心思。
徐文若却笑而不言,看向萧笺舒。
萧笺舒忙笑道:“诸位将军,这个不难,诸位方才也看到了,那中军大帐外的大旗,上面可是明明白白的写着刘字,若主将有变,如何会还打着刘玄汉的名号。”
“是是是!笺舒公子果真大才!我等佩服!”
一时之间,这些将领皆面露恍然神色,面带佩服地朝着萧笺舒点头拱手。
徐文若偷眼看去,暗自思忖道,丞相二公子在军中的威望,果真不是其他的公子可以相比的啊......原以为此次丞相带了四公子仓舒去前线,就是为了给他些军功,好多少在军中树立威望,也是为后继而考虑的......
可是千算万算,未算到刘玄汉竟然大兵围了灞城,原本这一战无关笺舒公子,可这样一来,笺舒公子竟然又阴差阳错的成了灞城战场的统帅。
如此一来,丞相的心思怕是要落空了。
徐文若目光缓缓看向萧笺舒。又想起这些时日,萧笺舒与灞城将士同吃同住,几乎每日都是在研究战局,刘玄汉每次攻城,萧笺舒亦和将士一起用命,奋勇杀敌。
这样一来,整个灞城将士更心属笺舒公子了啊。
恍恍间,徐文若竟隐隐觉得,莫不是,萧笺舒真的乃是上天选定的丞相后继之人么?
若是天意,我当如何......
萧笺舒和众将领又说了一阵,方一拱手道:“令君,但不知道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徐文若方又道:“其二,便是刘玄汉之兵在等待着什么时机,这个时机可能是某件紧要的事情,也可能是某个人,至于到底是什么,却不好说的......若时机到了,他便会加紧攻城,若时机迟迟不至,他兴许会撤兵而去......”
萧笺舒闻言,深以为然,忙拱手道:“令君所言,令小子茅塞顿开,受教了!”
徐文若对萧笺舒恭谨的态度还是颇为满意的,淡笑着点了点头。
贵为实际的嫡长子,却口称小子,萧笺舒的姿态的确没得挑啊。
萧笺舒又道:“那还请令君示下,下一步我军当如何......”
徐文若欠身离座道:“不敢,文若为臣,笺舒公子贵为丞相之子,我如何能示下呢......”
萧笺舒一脸恭敬谦卑神色,慌得也欠身离座,将徐文若请着吗,无论如何坐了,方道:“令君不必如此,我虽为父亲之子,但也不过是中郎将,文若先生乃是我大晋之中书令君,乃是天子亲封,我如何敢在先生面前放肆呢!”
说着,他又是一躬。
我大晋......徐文若心中一凛。
萧笺舒啊萧笺舒,你此番话在对我表明什么?若你后继,不叛不篡近之江山不成?
徐文若深深的看了萧笺舒一眼,方道:“示下不敢,只是文若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公子附耳过来!”
萧笺舒先是一怔,随即凑到徐文若近旁。
徐文若压低了声音道:“偏他刘玄汉敢攻我城池,他的营帐咱们就去不得不成?我意.......”
萧笺舒听完徐文若的话,不由得频频点头,沉声正色道:“如此,便依先生之言,试他一试又何妨!”
众将闻言,皆单膝跪地,请命道:“我等皆愿听公子调遣,公子有什么尽管吩咐!”
萧笺舒气势昂昂,一挥手道:“既如此,诸君听令!”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