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宁有些半信半疑,但他也多少了解苏凌的为人,知道苏凌不是那种乱夸海口之人,这才拱手道:“伯宁记下了!”
苏凌点了点头,看向伯宁,却见他阴鸷的神情之中,似乎还有些隐隐的忧虑,便又道:“伯宁大人,是不是还有事情?”
伯宁顿了顿,方道:“瞒不过苏长史的眼睛......的确还有一事,这也是主公差我前来的目的......”
苏凌一副了然神色,淡淡道:“伯宁大人但讲无妨!”
伯宁这才一拱手,正色道:“我临走时,主公千叮咛万嘱咐,此事只能主公、苏长史和伯宁三人知晓,切莫走漏了风声才是!”
苏凌耸耸肩膀,笑道:“伯宁大人,不信苏某乎?”
伯宁一摆手道:“不不!伯宁只是略微提醒一下苏长史......”
伯宁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其实粮草之事,是明面上的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真正的危机,在于......主公兵力已然捉襟见肘了,而且后继乏力......其实,主公自己也萌生退兵之意了。前些时间,夜间巡逻的暗语,负责巡夜之事的夏元让夏将军,请示了主公,苏长史,你猜主公定下的是什么暗语?”
苏凌心思一闪,这才不紧不慢的淡笑道:“可是......鸡肋二字否?”
这下,轮到伯宁惊为天人了。
他实在搞不明白,这苏凌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通天之才,连萧元彻所定暗语,他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脱口而出,而且一语中的!
若不是在渤海,在旧漳的范围,哪怕在萧元彻的势力范围之内,苏凌有此一语,他都不意外。
可是这里是渤海治下,远离旧漳,他苏凌能如此笃定且说的丝毫不差,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在后面,苏凌紧接着又道:“杨恕祖可有命在么?”
伯宁已然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忙道:“苏长史莫非神人乎?怎知道的如此详细......杨恕祖果真从鸡肋二字中,琢磨出了主公的心思,更是向营中人说了......不过好在只是少部分人听了他的话,并未到动摇军心的地步,只是被主公拿了,交给中领军许惊虎看押,言明了待战事之后,再行论罪......不过元让将军却因此事,被主公夺了那安东将军的封号,贬成了校尉......暂行原本的职责......”
若不是伯宁在侧,怕是苏凌都要笑出声了,看来这时空的历史走向,还是大体遵循了他那个时空的历史走向。
唯一的不同,那个时空的倒霉蛋吹灯拔蜡了,这个时空的杨恕祖死不死的,还在两说。
苏凌故作高深,并不点破,只淡淡道:“那伯宁大人,丞相让你来见我......是不是要征询关于退兵一事,我有什么看法不成?”
伯宁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苏凌并未立时回答他,只是在院中缓缓的踱步,思考着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
过了片刻,苏凌方再次走回到伯宁近前,郑重其事道:“此事的答案,退兵抑或坚持,其实不用问我,丞相当自问之,丞相是我军统帅,统帅者,当遵循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并当机立断,坚持到底才是......不过么......若要真的想找个人参谋一下......我苏凌也非最佳人选。”
苏凌似随意道:“不知郭祭酒何意啊?”
伯宁一怔,遂道:“不瞒苏长史,祭酒所言,大体的意思和您的意思大体一致。”
就连伯宁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已然敬称苏凌为您了。
苏凌了然的点了点头,郭白衣的想法跟自己的想法大体不差,这也证明了,郭白衣对萧元彻的了解至深,他明白,自己这位主公的脾气秉性,若是他内心深处认定的事情,是不容旁人置喙的。
苏凌想了想道:“伯宁大人,若是丞相真的想要找个人拿个主意的话,可致信灞城徐令君,待徐令君回信之后,想必丞相便不会再纠结到底是战还是退了!”
伯宁点了点头,又苦笑道:“可是......主公下了死命令......说要是苏长史不说说自己的看法,那我也就别回去了......”
“我......”苏凌一时语塞。
苏凌并未急着回答,只是又在院中缓缓踱步,抬头望向天空,其实他做这些只是为了装那么一下。
可是看在伯宁的眼中,这苏凌果真高深莫测。
半晌,苏凌方叹了口气道:“罢罢罢!既然丞相非要我讲一讲......那苏某也只有一句话,还望伯宁大人一字不差的代我禀告丞相才是!”
“苏长史请说!伯宁定然原原本本的回禀主公!”
苏凌眼望天际之处。
群山起伏之间,大海似乎也被这地势抬升起来了。
水天相接,海空一色。
西南风过,大海扬波!
苏凌这才一脸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
“回禀丞相......就说苏某有言,风浪越大,鱼越贵!”【:感谢处绕色年的月票;相思难挽一剑斩、诗酒歌、贾宝玉大帽罗德曼、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致年少、我家有只喵喵喵、远景yj、是小伞啊、半塘芦苇、安东野等朋友的打赏支持;感谢书友59277431、书友60815621、alll、书友17582191、花落菩提0127、dre、书友56799598、书友58082584、等你一个轮回、tangshanchai等所有我知道和不知道的书友朋友们的订阅支持!么么哒!】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