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38→39(专长)】
……
【医疗:40→41(专长)】
路梦丢下染血的绑带,又为自己的手上消了一遍毒。
不知不觉中就连他的医术都已经到了‘专长’的层次,现在的他便是去机械师大学应聘助教都没问题了吧,而且还算是‘自学’成材。
放在其他的地方,也是训练有素的名医了。
这个时代,只要经过你手,伤亡率不超过自然恢复的情况,那就挺难得了。
商队众人都已经包扎完毕,路梦没有为他们节省药剂,在这湿热的环境里,最忌感染复发。
而且现在每减员一个,那都是损失路梦自己的战斗力。
也正是因为练手素材足够多,他的医疗技能才能涨得飞快。
受了治疗的伤员,都很感谢他们的这个领队。
其他的成员,心里也颇为安心。
有一名靠谱的医生在,这能极大地减轻队伍的伤亡。
不过,也有人不那么放心了。
那就是队伍里原先配备的军医。
他竟是个罕见的沙克医生,能从武德充沛、科技落后的沙克王国中选出这么个人才,巴彦也是费心了。
军医在队伍中原本自视甚高,觉得以他的身份,怎么着也不至于被取代。
结果正当他打算大显身手的时候,路领队冲了出来。
不仅器械药剂齐全,疗伤手术的技法也娴熟得可怕。
这手上得是经过多少人命。
相比之下,在沙克王国中有这种技术的,非得是最终要塞随军的医生不可。
沙克医生心说。
路领队你能干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干了啊。
既能打还能带队,业余还兼职个军医。
商队是安心了,沙克医生却感觉自己失业了。
这问题很严重。
说不定什么时候大家粮食不够了,
路梦倒没多想。
在知道队伍里还有个医生后,他也是招呼来打下手,工作效率提高不少,只是最关键的工序还是自己来做。
路梦也不是要大包大揽。
而是能蹭技能经验的机会,有就不能放过。
况且,有些技能他不是也从没去肝嘛。
比如挖矿。
还是要留给更有前途的人。
不过,等到路梦做完工作,他最先急救的两位沼泽民,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他们原本就被寄生吸血,身体虚弱,又被血蜘蛛接连攻击,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都算是路梦急救及时了。
“他们怎么办?”瑞恩问道。
现在这种情况,把阿烈和阿胜丢在这里,和杀了他们也没什么两样。
“唔……”路梦思量片刻,“把他们带上,到时候放在村子外显眼的地方,等村人来捞。”
他猜到沼泽民不往回跑,可能是怕连累他们;反倒是自己这边,突然出现才解释不清。
不过救了几人一命,也算两相抵消。
对路梦来说,他大可以坦荡荡的,但毕竟商队还承担着为沙克王国打通粮路的任务,不好让沼泽民凭空多加戒备。
而如果由自己送回两人,即便事出有因,村人事后也可能会怪罪两位年轻人,觉得他们处事不周,把外人给引来了。
他把阿烈和阿胜推上一只加驼的背上,用皮带固定好。
为防止两人中途醒来,路梦还给他们一人来了一记助眠拳。
良好的睡眠也有助于恢复伤势。
而刚捕获的虫母此刻已经醒来,这般生命力简直令人赞叹。
它惊恐地四顾,肢体奋力挣扎,把麻绳拉得绷响。
只是路梦绑得异常紧实,又拿捏住了关节要害,虫母怎么也无力挣开束缚。
“吱吱吱吱!”
不过这如同蝉鸣一般的威胁声,还是怪渗人的。
路梦不胜其扰,对着虫母打开模组。
“闭嘴。”
顿时一股凶煞的气息冲入虫母的脑内神经,让它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刚出生时,与各种饥饿残暴的同类相处,竞争生存机会的情境。
稍有不慎,就会被兄弟姐妹们撕扯吞食。
这声音警告威胁的意味甚浓,与之比起来,自己的叫声还不如撒娇。
虫母顿时收起了尖牙,大嘴紧闭。
它用黑色复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只见一片柴火熏天、蒸汽升腾,当下又瑟缩了起来。
却是商队众人在烧水煮布,也能利用烟熏驱一驱身上可能的寄生物。
路梦看着老实下来的虫母,满意点点头。
对于血蜘蛛,他在记忆里的认识也不算太多,这不是当初没用心,而是背景资料的介绍本身就很有限。
比如虫母能繁衍后代,靠的是孤雌繁殖,还是体内有储精囊,一发就能用一辈子?
如果它需要雄虫的话,那路梦还得另外再找几只体育生大猛蛛,又是一件麻烦事。
不过这些都还不急切,可以慢慢了解。
他把静静装死的虫母挂在铁牛背上,惹得铁牛不满地哞了一声,抖了抖背脊。
路梦笑笑,招呼商队继续前进。
……
密林深处,湿热的沼泽上腾起层层水汽。
配合上诡谲生长的树干枝丫,整片区域就像是被迷雾笼罩了一般。
静谧的空气间,忽得传来一阵窸窣。
一丛低矮的芦苇蕨叶从中分开,显出一道人影。
那是一个头戴藤帽、身披黄皮衣的沼泽民,脚踏竹筏,一手撑着长杆,在水面缓缓滑过。
竹筏的间隙里渗出河水,打湿了沼泽民的草鞋,也打湿了一个女娃的裤脚。
沼泽民皱了皱眉,摘下帽子戴在女儿的头上。
下一刻,微微的细雨从林间飘落,润湿了沼泽民已经有些白的头发。
“下雨了!”小女孩看着水面的波纹晃动,这才意识到,“老头子,我们快回去!”
“盈儿!没大没小,叫谁老头子呢。”沼泽民笑骂道,“只是小雨而已,而且村子里交待我们做的事还没做到呢。”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沼泽地的人总是老得快,自己不过刚到中年,脸上的褶皱就已经与村老们差不多了。
在石鼠镇,那些帮派的大人物戏言。
沼泽民们一辈子只有两个年纪,一是没长大的毛小子,二是已经成家的老杆子。
女儿只有五六岁,此前一直跟着妻子,直到妻子去世,沼泽民才从石鼠团的驻地赶回来,方便照顾,其实真正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不长,被嫌弃老也是正常。
不过小女孩看起来并没有多想,只是急道:“老头……爸爸,那我们快点过去,别淋雨生病了。”
“前几日的烈哥、胜哥,村老们就说他们是淋了雨才变成那样的。”